（河南农业大学 信息与管理科学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0）
摘要：基于Web of Science 中的SCI-E、SSCI数据库，以1991-2016年间国际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4 431篇文献为研究对象和计量单元，运用CiteSpaceⅢ软件和计量分析方法分析了论文的时间、国家（地区）、代表人物、研究机构和学术期刊的分布，通过对关键词和突发主题进行共现分析和可视化分析，明确研究热点和未来趋势。结果显示：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热点主要是创新创业教育绩效、模式、课程以及对象的性别差异等。创新创业教育系统、创新创业教育文化、创业教育与自我效能、创业教育与创业意愿、教育质量研究与教师发展等是研究前沿。
关键词：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知识图谱;创新创业教育绩效;创新创业教育模式
中图分类号：G647.38 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2-2272.2017.18．001
*基金项目：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河南产学协同创新机制与发展路径研究”(2015BJJ063);河南省软科学项目“基于：‘组织距离’的产学协同创新机制与发展对策研究”（152400410071）；河南省高等学校重点科研项目“基于创新驱动战略的产学协同创新机制研究”(15A630034);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组织-地理’距离视角的产学协同创新机制研究”（2016-zd-060）;郑州市软科学项目“产学协同创新中的‘临近效应’研究”（153PRKXF222）
作者简介：王文亮（1954-），男，河南农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技术创新管理、战略管理；徐蒙（1993-），女，河南农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创业教育；沙德春（1982-），男，河南农业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科技创新管理、科学计量学。
收稿日期：2017-07-19
1问题的提出
进入21世纪以来，在经济衰退带来的就业形势日益严峻的情况下，创新创业已经成为各国政府鼓励学生实现就业的重要途径，全球创业经济兴起。熊彼特指出创业是实现创新的过程，创业的本质最终归结于创新。在中国，已经迎来第四轮创业潮，“互联网+”时代对创新型人才的要求日益提高，创新创业教育成为各国提升创新水平、推动经济发展的一大利器，成为世界管理和教育领域的研究热点。
基于不同视角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开始在各国涌现。Katz于1991-2014年间在创新创业教育领域发表了11篇高水平文献，先后涉及了创业能力培养、创业的机构设置、捐赠席位和创业项目发展、创新创业教育学科发展以及创新创业课程。Drucker通过专著《创新与创业教育》阐释了创新创业教育的重要性以及实施路径。Fuchs通过对比创业教育在德国与瑞典的实施，分析了3个问题：①创业教育对创业态度是否具有促进作用；②创业态度如何培养；③义务教育在创新创业教育中扮演的角色。
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历程，主要可以分为3个阶段：①双创教育的发展趋势研究，主要集中于经济社会的支持力度对双创教育产生的作用；②双创教育与网络的融合路径探索；③双创教育在学科建设中的方向定位及不同学科的实施机制研究。
我国于20世纪80年代引入创新创新创业教育，但是对双创教育的大规模研究始于21世纪初期。我国双创教育研究呈现以下特征：研究方法多数采用案例研究方法，少数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研究多集中于高校，主流研究方向为课程体系、教育模式和实践平台，较少关注体系与学科建设。
对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脉络进行梳理，对前沿动态进行预测，有助于推进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指导创业教育实践；同时对处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背景下的我国教育改革具有借鉴意义。鉴于此，本文以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为文献来源，运用文献计量方法并结合可视化工具—CiteSpaceⅢ，对1991-2016年国际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文献进行统计分析和内容挖掘，在系统分析创新创业教育领域文献时空分布的基础上，利用CiteSpace共现分析功能，对文献数据集合进行突发主题和关键词挖掘，全面地总结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进展、热点和前沿。
2数据来源与方法
2.1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 (WOS)中的科学引文索引SCI—E（Science Citation Index-Expanded）、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Social Science Citation Index）数据库。
检索式设定为“TS=((innovation or enterpris* or entrepreneur* or pioneering or business-stating or career-creation or undertaking) near education)”，时间区间为“1991-2016”，文献语言设置为“All language”，文献类型为“Article”，检索到有效文献4 431条记录，其中每条记录包括文章题目（Title）、作者（Authors）、摘要（Abstract）和引文（Reference），以纯文本的格式保存。
2.2研究方法
运用的可视化技术工具为CiteSpaceⅢ软件，该软件是美国Drexel大学教授陈超美博士与大连理工大学共同开发的文献分析软件，可以对文献的热点和前沿趋势进行有效监测。通过运行CiteSpaceⅢ，分析文献的作者、来源机构、期刊、关键词、突变词，绘制相应网络图谱，探究研究热点和前沿趋势。其网络图谱中的节点主要由两个指标刻画，即频次（Freq）与中心度（Certrality）。
基于知识图谱的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热点和趋势分析创新创业论坛
基于知识图谱的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热点和趋势分析
知识图谱（Mapping Knowledge Domain）也被称为科学知识图谱，是展示知识发展脉络和结构关系的一系列图形，能够通过可视化技术形象化地显示学科的核心结构和发展历史，通过数据挖掘和信息处理，揭示知识领域的动态发展规律，并对其发展趋势进行宏观预测。
作为一种定量分析的工具，知识图谱将复杂的知识领域通过知识计量和图形绘制的方式展现出来，能够为学科研究提供切实的、有价值的参考。科学知识图谱的绘制包括引文分析、共词分析及共被引分析。采用共词分析的方法对文献中的关键词和主题词等进行数据计量和挖掘，以获得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热点和前沿趋势。
3国际创新创业教育领域论文的整体分布
从4 431条记录的时间分布、国家（地区）分布、代表人物、机构分布和学术期刊分析入手，对国际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研究进行总体的把握和宏观的认识。
3.1时间分布
20世纪90年代至今，国际创新创业教育在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上实现了迅猛发展，研究主要着眼于1991-2016年。根据图1所示，国际学者在此期间对创新创业教育给予了充分重视，1990年以来，创业团体、创业杂志、创业课程、创业大赛的发展使创新创业教育在美国高校得以广泛普及，同时在20世纪末期创业教育走在了互联网潮流的前列，一系列机遇使创新创业教育保持了稳定增长的势头；2000-2006年的研究在起伏波动中增长；2007-2014年研究成果丰硕，政府为小企业发展提供了政策扶持、资金援助和信息指导，2011年奥巴马政府发布“创业美国”计划以及众多孵化器的建设，使得小企业的数量得到突飞猛进的增长，创业再次促进美国经济腾飞，2013达到这期间的峰值为367篇；2014年之后这一领域的研究又略有回落；到2016年论文的发表量达到所考察年份数值的最高峰，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研究引起学术界广泛而持续的关注。
3.2国家（地区）分布
世界各国正在以远超以往的重视程度开展创新创业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如图2和表1所示，从国家（地区）分布来看，发达国家在创新创业教育领域发展迅速且成果颇具规模。
在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领域拥有优势地位的美国发文量领先，不同种类的创新创业教育信息来源为研究者提供了理论支撑和参考依据，加速了美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繁荣。紧随其后的是英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英国的创新创业教育跟随经济发展和教育改革经历了3个阶段：二战至20世纪70年代的不受关注、20世纪80-90年代的持续推进、21世纪初到如今的蓬勃发展。20世纪80年代，为了培养行业和企业所需的创新型人才，服务国家经济发展，英国政府颁布法案要求大学加强与企业的交流与合作，在人才的培养质量与输送环节保持良性循环。21世纪全球竞争加剧，英国政府通过建立大学生创业促进委员会、创业中心、启动高等教育创新基金与在线资源网站等举措鼓励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同时,荷兰、西班牙、德国等国家向来重视创新人才的培养，在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研究成果卓著。
在世界各国纷纷抢占制高点的背景下，我国也时刻关注着双创教育发展的研究态势。我国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最早起始于20世纪80年代，至今可以分为萌芽起步、高校自主探索、政府引导状态下的多元探索和全面发展等4个阶段。2010年，教育部下发《关于大力推进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和大学生自主创业工作的意见》，标志着我国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进入了新的全面发展阶段。
中共十八大以来，教育部、国务院下发多份文件，为创新创业“无死角护航”，创新创业教育呈现蓬勃发展的景象。
3.3代表人物、研究机构和学术期刊分析
运行CiteSpace软件，可得到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领域的高被引作者、高发文量机构和高被引期刊，结果(见图3与表1)。由图可以看出，高被引作者包括Shane s、Bandura A、Davidsson P、Ajzen I和Rogers E M。Shane s是美国的凯斯西储大学（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的教授，专攻经济学和创业学方向。在创新管理和创业领域硕果累累，发表50余篇高水平学术论文。在期刊《管理科学》(Management Science)中负责编辑创新与创业的内容，撰写了《创业概论》（A General Theory of Entrepreneurship）、《创业前景展望》（Entrepreneurship:A Process Perspective）、《建立创业企业》（Found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等书籍。著作《寻找创业沃土》指出高科技企业成功的关键因素，并阐释了高科技特性如何作用于新技术企业的成功，成为高技术创业者、管理者、投资者不可或缺的工具书。
Bandura A是加拿大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以其社会学习论著著称，从事多面向的研究以期建立更完善的人类行为论，增进对于人类各层面的了解。他在1986年出版的《思考与行为的社会基础》（Social Foundation of Thought and Action）为其不朽之作，此书整理了庞大的心理学知识，并统整了性格历程及性格结构，树立了Bandura在性格理论中的卓越地位。Davidsson P是创业学教授，澳大利亚创业研究中心的主任，论文总引用次数高达23 500次，H指数总计达55，i10指数达118。Ajzen I与Fishbein率先提出理性行为理论(Throry of Reasoned Action,简称TRA)，后期Ajzen I将其发展为计划行为理论（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简称TPB），学者们通常以Ajzen的研究作为理论基础去预测和研究创新创业与个人态度、主观规范、行为意图、行为控制直觉之间的关系。Rogers E M是当代美国最著名的传播学学者和社会学家之一，是发展传播学的重要开创者，其著作《创新的扩散》是西方人文学科中被引用最多次数的书目之一，在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传播学、市场营销等众多领域引领组织创新，介绍了涉及创新推广过程的几个因素，同时对新的公共政策、新的产品、新的行为等创新如何在人群中扩散和渗透进行了规律总结。Jerome A.Katz是美国创业教育研究史上颇具影响力的学者，是美国知名教授，专攻创业方向，撰写了多篇有关美国创业教育的文献，详细展示了美国在100多年来的创业教育发展动态，为后期研究者提供了参考借鉴。
排名前10的高发文量机构都是国际知名高校，分别是莫纳什大学、多伦多大学、悉尼大学、昆士兰大学、墨尔本大学、哈佛大学、密歇根州立大学、北卡罗来纳大学、华盛顿大学、加州大学。其中有5所研究机构来自于美国，这表明美国的研究机构在该领域有着卓越的贡献。澳大利亚有4所大学包括其中，莫纳什大学排名第一。澳大利亚的高等教育和我国的高等教育比较相似，整体处于政府的调控之下，因此澳大利亚的高等教育改革对我国而言具有重要参考价值。澳大利亚是一个高等教育体制建立较晚的国家，在与世界发达国家的竞争中处于资源劣势的位置，但是却在教育改革之后一举成为世界主要的高等教育输出国之一，这与澳大利亚的创业型大学的改革息息相关，改革成果得到了世界的肯定。综上可知，高等院校是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主要研究阵地，且这些机构在创新创业教育领域具有较高的学术地位。
高被引期刊的前5名包括《创业风险杂志》、《创业理论与实践》、《管理学会评论》、《政策研究》和《管理学会杂志》，如表2所示。《创业风险杂志》是一本致力于创业研究的杂志，刊登最新的创业理论，叙述和解释创业的前因、机制和后果。它是一本多学科、多功能、多语境的期刊，旨在以各种形式加深对创业现象的理解。此期刊的5年影响因子达到6.097，SJR期刊排名为4.923。《创业理论与实践》是美国创新和创业教育研究领域的领先学术期刊，致力于出版有助于提升创业领域的原创论文，影响因子为3.414。《管理学会评论》被评为5大最具影响力和经常被引用的管理和商业刊物之一，AMR是一个理论发展杂志，它刊登的文章挑战了组织各个方面的常规智慧及其在社会中的作用，并提供了新的理论见解，5年影响因子达到12.453。《Research Policy》主要刊发科研政策、技术创新等多学科方面的研究论文，从经验和理论上分析了创新、技术或研究与经济、社会、政治和组织过程之间的相互作用。RP被认为是创新研究领域的领先杂志，其5年影响因子为5.118，SJR期刊排名为3.536。《管理学会杂志》的5年影响为10.588，在管理类别的192个期刊中排名第三，在商业类别的120个期刊中排名第二。
4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热点和趋势
4.1研究热点
关键词可以高度概括和提炼文献的研究主题，为了获得某一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采用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和共现分析是其中有效的途径之一。通过对创新创业教育的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和图谱可视化，得到由关键词组成的创业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剔除研究所需的通用术语，得到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如图5所示。
分析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热点可以从关键词频次和中心度两个方面出发。关键词的频次通过节点的面积表示，节点面积越大，所代表的研究热度越高。根据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从高到低进行排序，可得如下热点词汇：student（148）、performance（138）、knowledge（103）、model（101）、higher education（99）、management（87）、gender（70）、attitude（65）、impact（60）、experience（57）、perspective（56）、policy（45）等。对关键词进行分类可得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热点主要包括内容研究和学科领域研究。内容研究主要有学生、教育绩效、教育模式、教育管理、教育对象的性别、社会态度、创新创业教育影响和经验总结等。学科领域研究主要有双创教育知识、高等教育、双创教育的前瞻性与政策环境等。其次，关键词节点中心度代表不同关键词节点最短路径的能力。作为其他节点沟通的纽带，一个节点占据的纽带位置和掌握的信息流代表节点的重要性，即中心度。根据中心度分析研究热点，根据中心度大小从高到低对关键词进行排序，可得如下热点词汇economic growth（0.11）、performance（0.09）、knowledge（0.09）women（0.09）、gender（0.08）、program（0.08）、impact（0.08）、student（0.07）attitude（0.07）、curriculum（0.06）、management（0.06）、strategy（0.05）、policy（0.05）、united-states（0.04）等，根据中心度可得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热点同样是包括内容研究和学科领域研究。内容研究主要有教育绩效、经济增长、性别、影响、学生、社会态度、课程、创新创业教育管理、创新创业教育城市。学科领域研究主要有知识、创新创业教育计划、战略、政策环境等。
总结分析结果可得基于频次和中心度的排名所得到的热点关键词并不完全一致，但是基本反映出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热点主要关注创新创业教育内容的研究和学科的发展，两者自成领域的同时实现了交叉促进发展。
4.2未来研究趋势
研究趋势体现了所研究领域的思想动态通常用一组突现的概念展现，且普遍采用研究前沿反映研究的趋势。研究前沿是从文献的标题、摘要和关键词中探测突发词而确定，根据对突发词的提取，依据词频高低和变动的趋势，从文献的大量主题词中，共探测出29个突发词并获得其突现值（见表3）。
从表3可以看出，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趋势主要有创业自我效能、创业意愿、教育管理、计划行为理论、创新创业教育文化、教师等，主要可以分为教育环境研究、教育对象研究、教育过程研究。
4.2.1创新创业教育环境研究
教育环境研究突变词主要有文化、系统、信息和中国。通过对关键词突变时间以及突变趋势的解读，将创新创业教育环境的研究趋势分为3个阶段。在2006-2009年期间，以创新创业教育信息环境为重点；在2010-2013年期间主要以创新创业教育系统为主；在2014-2016年期间，以创新创业教育文化为主。创新创业教育信息环境由组织信息环境和个人信息环境构成，即在创新创业教育过程中，可能被组织和个人接触的各种信息资源，同时也包括信息交流活动的各影响因素构成的信息环境。
创新创业教育系统的研究主要着眼于各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系统构建与模式分析，主要用案例分析、荟萃分析及问卷调查的方式，从创新创业教育的组织模式、课程体系、师资体系和外部支撑体系出发，系统分析各组成要素。总结研究发现可以看出美国的创新创业教育实施体系主要包括：K-12创业教育、社区大学创业教育、高等学校创业教育、研究生创业教育、Ph.D.创业教育，在年龄上贯穿学生教育阶段的始终。在模式分析上，主要通过包括美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磁石模式、聚焦模式和辐射模式、英国高校的商学院主导模式和大学主导型模式、台湾地区高校的创业学程模式和育成中心模式等，对模式构建经验进行总结，试图构建适合本区域的创新创业教育系统与模式。
中国在2009-2016年间成为突现值较高的主题词，表明中国引起了创新创业研究者的关注。中国的创新创业教育最早起始于20世纪80年代，研究者根据其发展历程，将其分为4个阶段：萌芽起步阶段（1989-1997年）、高校自主阶段（1998-2001年）、政府引导的多元探索阶段（2002-2009年）和全面发展阶段（2010-至今）。2010年，教育部下发《关于大力推进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和大学生自主创业工作的意见》，标志着中国高等学校创业教育进入了新的全面发展阶段。至今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出台一系列政策和相关法规为“创新创业”护航，这一系列重要举措极大促进了创新创业教育事业的发展，实现2009年之后研究成果呈现出突变趋势。国外文献中对中国创新创业教育问题的研究主要着眼于文化背景差异、创业与经济增长以及创业意愿的预测。杨建峰在测试计划行为理论的有效性时，通过对1 330名中国大学生的样本调查发现有效的创业教育可以显著增强感知行为控制和创业意愿。
4.2.2创新创业教育对象研究
创新创业教育对象的研究突变词主要包括创业自我效能、创业意愿、人力资本和行为。通过对突变词的解读可以得出在2010-2013年期间，学者主要聚焦于创新创业行为与人力资本；在2013-2016年期间，主要以创业自我效能和创业意愿为主。创业自我效能是指一个人有能力成功地执行创业的各种角色和任务的主观判断。
创业自我效能按照研究主题大致可以分为3类：创业者创业自我效能、创业自我效能与绩效关系和创业行为方面的创业自我效能。Chen等通过五维度创业自我效能量表，对315名mba学生、创业者和管理者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创业自我效能和创业可能性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学生的创业意向高低在3个创业自我效能维度上有明显差异，分别是财务控制、营销和管理。
创业意愿是决定是否进行创业行为的最佳预测指标，只有具备相当创业意愿的创业者才能真正开始创业行为。对创业意愿的研究主要包括创业教育与创业意愿的相互作用关系、创业意愿影响因素、创业意愿在性别上的差异。研究发现以下因素对创业教育和创业意愿的关系产生影响：初始创业意愿水平、先前经验、创业教育操作化和个体特征。Tueker和Selcuk通过调查问卷的结果表明如果一个学校提供了足够的创业支持，大学生选择创业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Nelson T等通过观察男性和女性在创业教育前后创业意愿的变化趋势发现，男性的初始创业意愿高于女性，但是在创业教育后，女性的创业意愿提升程度高于男性，即创业意愿通过创业教育调节之后在男女性别的作用效果上存在显著差异。由此可见创业教育活动使个体拥有更全面的创业认知和更深刻的创业理解，但个体间创业意愿存在不同程度的变化。
4.2.3创新创业教育过程研究
创新创业教育过程研究的突变词主要包括教师、管理、质量以及继续教育。通过对突变词突变趋势的解读可以得到，在2008年之前以继续教育和创新创业教育管理为主。在2008-2012年，以创新创业教育质量研究为焦点。在2014-2016年以创新创业教育教师的发展为主。
创新创业教育质量主要通过评价保证。学者们针对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质量评价主要通过政策与发展现状、政策过程和影响力3个阶段开展。宏观政策与发展现状方面，2008年欧盟从创业教育的战略、机构组织、教与学等维度，比较了东西欧高校教育发展存在的差异。在政策过程方面，通过选取27个分别来自于美国、加拿大和丹麦的创业教育项目，从教育的范围、教育组织、机构的特征等5个方面进行评价。影响力评价也被称为总结性评价，研究发现影响力评价包括两个方面，分别是客观指标和主观指标的影响力的评价。客观指标影响力的评价主要包括创新创业教育对学生收入和经济发展等的影响，主观指标影响力的评价主要有创新创业教育对学生创业意愿、创业能力和创业态度的影响。对创新创业教育质量进行评价便于更好的对创新创业教育进行整体规划和对创业教育项目进行监测。
创新创业教育教师的研究主要关注3个方面：师资规模与管理、师资教育与培训、校外师资引入。创新创业教育师资是教学活动组织者、实践活动指导者和创业理论研究者。研究发现欧美国家高校创业师资队伍呈现出规模大、专业背景差异性强的特征，多由专门的创业中心、创业学院统一管理，各创业中心与学院具备在全校协调师资的资格与职能。师资培育主要通过设立创业学学位、设置捐赠席位、提供师资培训项目、引入校外师资等途径实施。Elena Ruskovaara通过实证研究职业教育教师在创业教育网络中的活动时发现，教师的业务背景或工作经验不会导致更多地利用外部利益相关者的做法。然而，参加学校或区域级创业教育规划或培训的教师比同事更多地利用外部利益相关者Zappe S通过研究解答了3个主要问题：教师如何定义企业家心态、教师是否相信企业家心态可以开发以及教师如何教创业，深度访谈的结果表明教师倾向于相信创业心态是天生特征与技能训练的函数，创业教育应该重点关注实践。美国和英国在创业师资规模与管理方面积累了许多成功的经验，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5结语
本文利用CiteSpaceⅢ软件，基于关键词共现和突发词检测功能，对Web of Science中SCI-E、SSCI数据库收录的1991-2016年间的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4 431篇文献进行了可视化计量分析，并绘制了知识图谱，揭示出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热点与趋势。研究发现，创新创业教育作为当前的研究热点在研究文献的数量上成递增趋势，研究热度持续攀升。美国在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领域处于绝对领先地位，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与美国仍存在显著差距，但已经获得较高的社会关注度。中国排名第七，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成果在近几年呈现爆发式增长；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创新创业教育绩效、创新创业教育模式、教育对象的性别差异和创新创业教育课程等；创新创业教育的前沿趋势集中于创新创业教育环境研究、教育对象研究以及创新创业教育过程研究，具体主要有创新创业教育系统、创新创业教育文化、创业教育与自我效能、创业教育和创业意愿、教育质量研究与教师发展等，这些是值得被广泛关注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前沿的生长点和进一步发展的趋势和方向。
1Drucker P.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M］. Routledge,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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