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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的乌克兰与大国博弈

  • 投稿Boye
  • 更新时间2015-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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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2013年11月开始的乌克兰政治动荡日渐升级,导致大国纷纷介入,克里米亚“脱乌入俄”,乌克兰国家分裂。乌克兰持续动荡既源于内部社会共识缺乏、经济凋敝和政治体制失灵等问题,也与美欧俄大国博弈密切相关,它对乌克兰以及包括中乌关系在内的国际关系产生重要影响。

关键词:乌克 兰政治动荡 克里米亚 俄罗斯 美欧

作者简介:姜磊,男,武警指挥学院国家安全战略教研室,讲师。

2013年11月,乌克兰反对派带领民众走上街头抗议总统亚努科维奇暂停与欧盟签署联系国协定,由此掀开了乌克兰局势新一轮动荡的大幕。历经两个多月相对“和平”的街头抗议,2014年1月18日局势突然发生急剧变化,首都基辅爆发警宪部队与示威民众的大规模流血冲突,造成至少26人死亡,300多人受伤,引发抗议活动全面升级。虽然在欧盟的斡旋下,亚努科维奇全面退让与反对派在2月21日达成和解协议,但事态已然失控。次日乌克兰政局彻底变天,反对派掌握了议会与政府,亚努科维奇被迫流亡,和解协议成为废纸。此后,乌克兰东部反对新政府的声势逐步升高,克里米亚公投重回俄罗斯,引发顿涅茨克、哈尔科夫等地区独立的热潮,乌克兰处于国家分裂的悲惨境地之中。这是乌克兰独立之后政局动荡的又一次鲜明例证,彷徨不安正是这个东欧大国现实境遇的真实写照。

一、独立以来乌克兰的政治动荡

地处欧洲腹地的乌克兰,国土面积在欧洲国家中仅次于俄罗斯,且夹在欧盟和俄罗斯之间,战略位置极其重要。乌克兰有着丰富的资源,巨大的科技潜力以及较为发达的工业,在苏联时代就是各加盟共和国中工业化和社会发展程度较高者,军工国防实力相当雄厚。因此,独立后的乌克兰本应有可能跻身欧洲大国之列,然而二十余年的发展中,乌克兰政局长期动荡不安,国家发展滞后,社会撕裂严重,正在沦为欧洲经济的贫困落后边缘带。

1991年独立后,乌克兰经过克拉夫丘克总统不到三年的短暂统治后,在1994年迎来了此后长达10年的库奇马时代,这也是乌克兰政治相对稳定的10年。当然,所谓的稳定也只是与“橙色革命”后的乌克兰政局相较而言。事实上,在库奇马时代乌克兰政局与周边国家相比仍然堪称动荡不安,除了库奇马本身由于各种贪腐丑闻缠身所引发的国内一系列民众抗议外,从其任内走马灯一样换了7位总理也能窥见当时乌克兰政治稳定性较差的现实。

2004年库奇马时代谢幕,乌克兰举行新一轮总统大选,民众盼望国家在新领导人的带领下走出经济停滞的困境,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颜色革命”爆发,乌克兰进入了一个政局严重动荡不安的新十年。

2004年10月31日,乌克兰总统大选,官方宣布时任总理的亚努科维奇获胜,但反对派领导人尤先科坚称赢得选举,并指责大选舞弊,率领支持者发动大规模“街头斗争”向政府施加压力。与此同时美国和欧盟积极插手干预,指责选举存在严重舞弊行为,拒绝承认亚努科维奇当选。库奇马总统在国内外各方势力的压力下,被迫于2004年12月底举行新一轮总统大选投票,结果亲美欧的尤先科获胜,当选总统。由于尤先科及其支持者在选举和抗议活动中均使用橙色为标志性颜色,因此乌克兰此次政治变动又被称为“橙色革命”。

尤先科担任总统后乌克兰政局并未出现稳定的迹象,外有前总理亚努科维奇领导的强大反对派力量“地区党”,内有“橙色阵营”自身的分裂。2005年尤先科就职后任命其在“橙色革命”中的亲密战友季莫申科出任总理。然而,季莫申科政府的一系列举措为尤先科所不容。2005年9月,尤先科突然宣布解散政府,只当了7个月总理的季莫申科被解除职务。2006年3月乌克兰议会重新选举,亚努科维奇所属“地区党”获得的票数高居第一,季莫申科的竞选联盟紧随其后亦获得较高的支持率,而尤先科所属政党“我们的乌克兰”所获票数远远落后于前两者。为阻止季莫申科重任总理,尤先科权衡利弊与前对手亚努科维奇合作,任命其为总理。

2007年乌克兰政局再次发生令人瞠目结舌的剧变,由于尤先科不满亚努科维奇总理试图限制总统权力的种种举动,解散议会,提前举行议会选举。为了击败得票最多的“地区党”,尤先科转而与季莫申科达成妥协,后者得以再次出任政府总理。然而,2009年乌克兰总统大选中,亚努科维奇以微弱的优势击败“橙色阵营”的季莫申科和尤先科当选总统,成功逆袭,乌克兰政局再次变天。

此次乌克兰政局突变虽然事出突然,但就其套路而言仍是代表乌克兰中西部利益的橙色政治力量与代表东部利益的亚努科维奇领导的地区党之间斗争的延续。真正出人意料的是,此次政局动荡最终导致国家分裂,克里米亚“脱乌人俄”,国内政局动荡升级为国际危机。

二、乌克兰政治动荡的原因

乌克兰政治长期动荡不安,基本原因是什么呢?

1.区域割裂,社会缺乏共识。乌克兰政治动荡表面上是“橙色阵营”和“地区党”两大阵营之间的恶斗,背后则是亲欧盟的西部地区与亲俄罗斯的东部地区间的区域割裂。乌克兰在历史上曾经分为东乌克兰和西乌克兰两大部分,两者分界线正是流过首都基辅的第聂伯河。东乌克兰在1654年自愿并人沙皇俄国,开始了乌克兰和俄罗斯的结盟史。西乌克兰仍处于波兰统治之下,迟至1795年沙俄第三次瓜分波兰时才并入帝国版图。东乌克兰地区由于长期处于俄帝国内,基本信奉东正教,俄语盛行,在文化传统上与俄罗斯更为亲近。而西乌克兰地区则受波兰影响较大,主要信奉天主教,乌克兰语为主,更为亲近波兰等欧盟国家。这也就奠定了乌克兰东西部在宗教、文化上的明显差异,民众在亲俄、亲欧态度上迥异。当然,乌克兰东西部对待俄欧态度的不同还有两个重要原因:其一,东部地区传统上在经贸中与俄罗斯南部地区联系紧密、难以分割,而西部地区与波兰的经济关系更为密切;其二,东部地区聚集了大量的俄罗斯裔乌克兰人,许多人同时持有俄乌两国国籍,而西部地区民众很多在波兰有亲缘关系。

更为严重的是克里米亚半岛问题,这也是此次导致乌克兰国家分裂的炸药包。这个位于乌克兰西南部濒临黑海具有重要战略价值的地区在历史上本就是俄罗斯领土,只是1954年赫鲁晓夫将之作为俄乌结盟300周年的礼物“送给”乌克兰才并入乌版图。乌克兰从苏联独立之初,克里米亚就曾要求重回俄罗斯,遭到乌断然拒绝,而叶利钦当时忙于处理俄国内严重的政治经济问题不愿因此引发国际争端,最终俄、乌、克三方以成立内部高度自治的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和维持俄国在塞瓦斯托波尔海军基地的驻军为条件达成妥协。但是由于该地区居民长期以来都以俄罗斯裔为主,约占总人口的60%,并且俄在半岛驻扎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令其在乌克兰所有区域中最为亲俄,并入俄罗斯的呼声长期存在,故此这次公投“脱乌入俄”并不令人过于诧异。

乌克兰这种区域割裂造成国家在发展方向上的进退失据,是向西投入欧盟怀抱还是向东投入俄罗斯怀抱都难以在国内获得共识,而没有共识强行“向西”或“向东”都会引发国内不同区域的强烈反弹,造成政局动荡。此次乌克兰政局失控也正是源于亚努科维奇停止靠近欧盟的趋势转向俄罗斯所导致的中西部地区的强烈对抗。因此区域割裂和由此造成的社会在国家发展方向上共识的缺失是乌克兰政局动荡的根本原因之一。

2.经济发展艰难,民生凋敝。1991年独立后,乌克兰经济相当一段时期处于负增长状态,实力急剧下降。新世纪以来经济有所好转,但增长速度波动较大,缺乏稳定性。在中东欧所有转轨经济国家中(不含长期经受内战的前南斯拉夫国家),乌克兰的经济危机最为严重。进入21世纪,乌克兰经济出现好转迹象。然而,随着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到来,乌克兰经济急转直下,银行、企业大量倒闭,2009年出现高达15%的负增长,刚刚过去的2013年经济增长率扣除通胀因素外也几乎为零。

经济长期不振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居民收入在低水平徘徊,目前乌克兰年人均收入只有约2542美元,大致只相当于中国的70%,不足俄罗斯的三分之一,与西部的欧盟国家比更是差距悬殊。而乌克兰本身大工业集中于东部地区,造成东部经济状况远强于西部,西部居民在收入和就业率上都明显低于东部。此次乌克兰危机在相当程度上就是因为在全球经济危机冲击下西部经济状况更为恶化,年轻人失业高涨,这也是为何这场危机的主力军由2004年“橙色革命”中的中年人变成青年人的原因。

经济凋敝令乌克兰民众对于快速改善现状的渴望急剧增加,只不过西部民众将希望更多寄托在融入欧盟共享欧洲经济繁荣的愿景之上,而东部民众则希望借助与俄罗斯的经济合作重振传统大工业。这种矛盾性令乌克兰政府无论选择融入欧盟还是投向俄罗斯怀抱均会在国内引发大量民众不满,诱发政治动荡。

3.地缘战略环境复杂,外力博弈。乌克兰地处欧亚两大洲、三大世界宗教(基督教、东正教和伊斯兰教)和三大国际组织(独联体、欧盟、北约)之间,地缘战略环境极为复杂。特殊的地理和战略位置令乌克兰长期处于俄美欧三大力量争斗的夹缝中。

乌克兰对于俄罗斯具有极为特殊的意义,无论从民族情感还是地缘战略上俄罗斯都绝不允许乌克兰脱离其势力范围。基辅罗斯一直被奉为俄罗斯伟大历史的源头,基辅城也被称为“俄罗斯诸城之母”,失去乌克兰是俄民族传统的丧失、民族自豪感的重创。地缘战略上,失去乌克兰就意味着俄罗斯欧亚帝国梦想的破灭。

正是基于乌克兰对俄罗斯的重要意义,美欧力图谋求将乌克兰完全从独联体的轨道中拉离出来,并入西方阵营,斩断俄进入欧洲的通道,减弱俄对欧洲安全的威胁。为达此目的,俄美欧均积极插手乌政局,培育亲己势力。欧美扶植以西部亲欧地区为根基的“橙色力量”,俄罗斯则大力支持以东部亲俄地区为依托的“地区党”,这也是乌克兰政党恶斗严重、缺乏妥协的重要原因。

4.政治体制多变,运行失灵。由于独立之初乌克兰缺乏组织成熟的政党,当时的宪政特点是强化和突出总统权力,弱化政党作用,议会没有组阁权,难以制衡总统。库奇马当选总统后通过1996年宪法正式确立乌克兰实行“总统议会制”。2004年“橙色革命”后,尤先科领导的自由派上台,针对总统权力过大、缺乏约束的弊端,通过修宪将乌克兰政治体制由“总统议会制”变为“议会总统制”,大幅增强议会和总理权力。但亚努科维奇2009年当选总统后,乌宪法法院裁决2004年宪法修正案违宪,国家政体重回“总统议会制”。此次乌克兰政局突变,反对派掌握政权,乌克兰再次回到2004年宪法,恢复“议会总统制”。

乌克兰独立不过二十余年,而政体却在“总统议会制”和“议会总统制”之间走了两个来回,足以显示其政治极度缺乏稳定性。更加严重的是,乌克兰政体的变动大都在政局剧烈变化的情况下发生,是获胜一方政治力量按照符合自身的利益进行的调整。政体成了各方政治力量争权夺利的工具,完全不具备权威性。当政一方对之任意揉捏,导致最终乌政治体制得不到各方真正认同和尊重,运转失灵,难以发挥凝聚共识、稳定国家政治环境的作用。

三、乌克兰政局动荡的影响

2014年3月16日,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就加入俄罗斯还是继续留在乌克兰进行的公投令乌克兰局势发生根本性变化。最终公投结果显示,96.6%的投票者支持加入俄罗斯,克里米亚由此宣布“脱乌入俄”,其后迅速获得俄罗斯批准。如果说此前乌克兰政局动荡尚属于本国内政问题,表面上唱主角的还是乌克兰各方政治力量,克里米亚的脱离则彻底引爆各方矛盾令其变成重大国际问题,美欧对俄激烈谴责、展开制裁,俄罗斯寸步不让、反唇相讥,三大力量的较量拉开帷幕。乌克兰政局动荡引发的危机迅速升级,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乌克兰国家分裂,元气大伤。乌克兰政局动荡的直接和最大受害者是乌克兰自身。2004年“颜色革命”以及其后一系列政治变局令乌克兰内在社会分裂矛盾尖锐化,不断激化东西部民众相互排斥的情绪。克里米亚脱离乌克兰是这种矛盾激化到严重程度的一种爆发,体现的是东部地区俄罗斯裔和亲俄民众对西部地区力量掌控的中央政府的严重不满。

乌克兰国家分裂已经从隐忧变成现实,并且存在扩大化的可能。虽然乌克兰声称“永远不会承认”克里米亚独立,也绝不会承认“所谓的克里米亚加入俄罗斯联邦的协议”,却显然缺乏改变现实的能力。西方虽表示支持乌克兰,但明确不会武力介入。因此,乌克兰失去克里米亚已成事实,几无逆转可能。然而,失去克里米亚并不意味着问题的终结,东部的顿涅茨克、哈尔科夫等工业发达地区要求效仿克里米亚公投的呼声高涨,卢甘斯克的集会者甚至宣布成立“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乌克兰正面临更大的分裂危机。无论局势最终如何发展,一个失去克里米亚半岛的乌克兰、一个内部矛盾难以抚平的乌克兰其战略价值和发展基础都受到严重削弱,离梦想中的欧洲大国地位愈发遥远。

2.西方与俄罗斯关系严重破裂。美国和西方国家在此次乌克兰危机,特别是克里米亚问题上与俄罗斯持续角力。乌克兰危机爆发后,美欧一方面积极支持反对派力量,另一方面以制裁相威胁要求俄罗斯不要插手干预。3月3日奥巴马更是与普京电话交锋一个半小时,要求俄罗斯停止“军事干预”乌克兰。遭到普京驳斥和拒绝后,奥巴马对外表示将考虑在经济和外交上采取“全系列”措施“孤立”俄罗斯。美国五角大楼当日宣布暂停与俄罗斯在包括双边会谈、军港互访、既定会议和演习等军事领域一切合作。同日,欧盟成员国外长会就应对乌克兰危机作出决议,宣布欧盟八国集团成员国将暂停为出席将在索契举行的八国集团领导人会晤作准备,“直到气氛适宜为止”。

当克里米亚公投摆上议事日程时,七国集团立即公开宣示即将举行的公投非法,西方政要也纷纷敦促俄罗斯不得接纳克里米亚,公投结果出台后,西方世界集体不予承认,并推动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呼吁其它国家不承认克里米亚公投,并酝酿对俄罗斯的进一步制裁。3月26日欧盟一美国峰会在欧盟总部布鲁塞尔举行,双方领导人在乌克兰问题上展现出一致立场,表示如果俄罗斯导致乌克兰局势恶化,双方将对俄采取进一步的制裁措施。而在此之前,美国已经对俄罗斯个人及金融机构进行了制裁,欧盟方面也暂停了与俄互免签证谈判,并发布了对总共33名俄罗斯和克里米亚官员限制旅游以及冻结在欧盟资产的禁令。

对于美欧在乌克兰问题上的施压,俄罗斯并不退让,态度强硬。普京不顾西方威胁迅速接纳克里米亚,就是告诉美欧,俄罗斯在乌克兰问题上决不会受制于人。对于西方的制裁,俄也毫不在意。针对3月24日美国宣布暂停俄罗斯八国集团成员国资格的制裁,俄外长拉夫罗夫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甚至说“如果我们的西方伙伴认为G8模式已经走向尽头,就让它走到尽头好了,俄罗斯并不会死守不放”。

鉴于美欧都已表示不会考虑武力介入乌克兰问题,西方与俄罗斯武装冲突的可怕前景并不会出现,但由于俄绝不会在克里米亚问题上做出让步,西方也无法退缩,对俄制裁势必持续下去。更为糟糕的是,随着4月以来乌克兰东部地区局势的日益恶化,美欧极为担忧俄进一步支持乌克兰东部亲俄分裂力量,将乌东部收入囊中,彻底肢解乌克兰,因此不断加大对俄制裁力度以图威慑俄不要“得陇望蜀”,引发俄罗斯强烈不满,令双方已经破裂的关系继续恶化,短期内看不到修复的希望。

3.中国外交利益面临复杂平衡。中国与角力中的乌俄美欧四方都保持密切而友好的关系,利益相互交织,如何平衡与各方的关系,特别是平衡中俄和中乌关系成为我们面临的一道难题。

中国与俄罗斯是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双边关系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中国和乌克兰也一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双方在农业、能源、军工等方面合作密切。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军工合作,乌克兰继承了苏联许多先进的军工生产技术和工厂,为中国军事技术升级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帮助,比如中国第一艘航母“辽宁”号的前身就是从乌克兰引进的“瓦良格”号。此外我们还从乌克兰订购了包括“野牛”气垫登陆船在内的一系列较为先进的武器设备。乌克兰局势变化给中乌军事合作带来变数。乌克兰失去了重要的工业基地克里米亚,像“野牛”这样在克里米亚生产的设备能否继续交货存在疑问。如果未来乌克兰工业重心一东部地区再从乌克兰独立出去,中乌军事合作将失去基础。当然,中国在乌克兰的利益并非只是军工产业。事实上,乌克兰是中国计划中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在欧洲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优越的地理位置能够成为中国在欧洲的重要经贸枢纽和合作伙伴。因此,乌克兰和俄罗斯在克里米亚问题上的争端确实给中国出了一个难题。对此,中国保持客观中立的态度,在尊重乌克兰的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这一原则基础上也充分考虑到克里米亚问题的历史经纬和现实背景,表示克里米亚问题应在法律和秩序框架下寻求政治解决,各方应保持克制,避免采取激化矛盾的行动,国际社会应为缓和紧张局势作出建设性努力。

此外,如何平衡与美欧和俄罗斯的关系也考验着中国的外交智慧。美欧与俄角力不断升级,制裁和反制裁将会层层加码,双方都期望中国进行表态,对己予以支持。对此,中国坚持负责任的态度,力求帮助化解危机。3月23日,国家主席在荷兰会见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时表示,乌克兰危机的外溢效应已十分明显,涉及各方利益和关切,解决起来应该兼顾平衡。中方提出了三点原则倡议,出发点就是希望各方寻求最大公约数,避免再走极端。其他有关各方也提出了一些解决建议。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解决思路和方案。

四、乌克兰局势发展的前景

目前看来,乌克兰局势动荡已经超出了临时政府所能掌控的范围,取决于俄美欧三方博弈的结果。随着乌克兰东部地区分离运动持续走强,俄与欧美在乌博弈的重心已经从克里米亚转到东部,围绕支持或反对乌政府军对亲俄武装力量的军事打击展开明争暗斗。乌克兰局势如何发展将取决于乌能否平衡俄与美欧在乌的利益。对乌克兰而言,最为合理的立场应是在东西间保持大体中立,在亲近西方的同时保证俄罗斯在乌克兰的现实利益。但当前乌克兰新政府显然是亲美欧而疏俄,这就严重激发俄罗斯的危机感促使其采取各种手段维护在乌利益。未来俄罗斯公开支持局势动荡的乌克兰东部地区走向独立的可能性正在增大,乌克兰已处于内战分裂的危险边缘。如何消弭战争的风险,需要各方共同努力。正如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刘结一在5月2日就乌克兰东南部紧张局势升级问题而召开的联合国安理会紧急会议上所指出的,“政治解决是化解乌克兰危机的唯一出路。从根本上解决乌克兰危机,需要兼顾历史与现实,兼顾乌克兰国内各地区、各民族的正当权益与诉求,兼顾有关各方合理关切,实现各方的利益平衡。”

(责任编辑:王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