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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高校会计教育学识层次的路径探讨——基于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的分析

  • 投稿康斯
  • 更新时间2015-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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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鲜华

(兰州商学院 会计学院,甘肃 兰州 730101)

摘 要:会计教育中记忆型/技术型、分析型/概念型的区分可以看作是对不同学识层次的区分.依托被广为采用的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结合高校会计教育的基本特征,探讨提升饱受诟病的我国高校会计教育学识层次的路径,以期引起有识之士对本科会计教育创新领域投以更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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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高校会计教育;学识层次;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

中图分类号:G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60X(2015)05-0232-03

基金项目:2013年度兰州商学院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学识层次分类法的高校会计课程考试内容分析”(17)的阶段性成果;本成果得到国家留学基金资助

1 问题的提出

会计是一个通过确认、计量、分析及披露信息进行经济决策的过程.早在1989年,全球当时最大的八家会计师事务所就在其联合发布的白皮书《教育展望:会计职业成功的能力》中指出,会计教育不能只注重上课的内容和时数、学生能否通过CPA考试,更应关注的是学生未来在专业发展上的应有潜质.近年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和信息网络的快速发展,经济主体逐渐多元化和复杂化,会计、审计准则国际趋同的不断深化,对会计行业人员的执业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1]会计教育中的学识层次问题也再度引起了关注.由于会计教育中记忆型/技术型、分析型/概念型的区分可以看作是对不同学识层次的区分,[2]因此,本文依托在学识层次和认知行为划分方法中“使用最广泛的,也是被研究证实最好的一种—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3]结合高校会计教育的基本特征,探讨提升饱受诟病的我国高校会计教育学识层次的路径,以期引起有识之士对本科会计教育创新领域投以更多的关注.

2 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

上世纪50年代,芝加哥大学考试委员会副主任Benjamin S. Bloom,与其他教育专家一起,就如何建立一个评价学生学习结果的标准分类框架,提出了著名的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Bloom’s Taxonomy).该分类法把教学活动所要实现的整体目标划分为认知、动作技能、情感三大领域.其中,认知领域又被细分为知识、理解、应用、分析、综合和评鉴6个层次(见图1).

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逐渐被全球教育界广为采用,对课程编制、教学设计和教育评价等领域的理论与实践都发挥了重要作用.随后,美国教育界不断对其进行哲学思辨和实证研究的检验,并吸收相关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对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做出了诸多重大修订.[4]其中,又以L. W. Anderson和D. R. Krathwohl主持的修订工作最为著名.修订版在认知领域采用了知识与认知过程的二维度划分框架:前者帮助教师区分教什么,包括事实性知识、概念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并增加了元认知知识类别;后者旨在促进学生保留和迁移所习得的知识,依旧由六大类别组成,只是将综合与评鉴合称为创造(Create),反映出当代西方教育学和心理学对创造性和批判性思维越来越注重的趋势.[5]此外,修订版还重点强调了六个分类下的19个特定认知历程,所有子类别均被置换为动名词(见图2),更为清晰地描述出了每一个类别的深度与广度.

无论是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本身,还是在它基础上的修订,都是一大批专家学者历经数年的审慎研讨总结出来的,能够说明教育目标分类研究重要性的同时,也充分显示出了此类研究的艰巨性.

3 高校会计教育学识层次现状分析

虽然各界早已达成“应当使会计专业的学生不止满足于为了通过考试而机械记忆大量技术性细节,而应侧重于提高会受益终生的学习认知能力”的共识,但大多数相关研究结果都表明,事实并非如此:Gruber(1990)运用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对1961年5月至1987年11月间的美国CPA试题进行了内容分析.结果表明,CPA试题对考生的学识认知层次要求呈下降趋势,自1980年之后尤为明显.之后,Gruber(2005)还运用Anderson修订版的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对22种会计教材进行了类似的调查.结果显示,80%教科书设定的学识认知层次要求都停留在Bloom分类法中最低的两个层次上.同年,Davidson & Baldwin(2005)对从跨度为70年的41本美国“中级财务会计”课本中选取的6,325道课后练习题进行分析后得出,47.9%的练习题目停留在知识、理解和应用三种较低的学识层次上,43%达到了分析层次,而真正能够达到综合和评鉴层次的只有9.1%.

针对我国高校会计教育的研究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其中,最早运用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进行相关研究的是美国圣地亚哥州立大学的周齐武教授.周教授自2000年起,先后与大陆及台湾学者合作,对部分高校会计课程的期末考试试题进行了内容分析.结果表明:尽管高校间考卷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但试题内容总体停留在较低学识层次上.

当然,也有部分研究得出了相反的结论.例如,Francisco、Kelly和Parham(2003)的研究表明,尽管深受诟病多年,但与其他经管类学生(如经济学、管理学以及金融学)相比,会计教育不仅涉及了与会计运算相关的决策,也兼顾到了书面与口头的有效沟通、批判性思维,以及如何在真实的商务世界中进行艰难决策.此外,应当更能引起高校会计教育界思考的是Athanassiou、McNett和Harvey(2003)的研究:教师向管理学科的学生详解了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并要求学生们在案例分析过程中,对运用到的学习方法进行认知层面的自我评判.研究者随后对学生进行自我评判前后所达到的认知水平进行了对比.结果显示,能有意识进行自我评判的学生,随着学习进程的推进,其认知水平确实达到了综合和评鉴等较高层次.由此可见,Bloom教育目标分类法确实如同赋予了教师一种工具:在规划和实施“以学生为中心”教学模式的同时,还能精确描述出学生的学习结果与预期设定的教学目标之间的差距.[6]

4 如何提升高校会计教育的学识层次

近百年来,美国的会计理论研究与实务处理水平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这与其会计教育观念不断变化与人才培养模式不断改进是分不开的.[7]因此,要想获得一定程度的后发优势,有必要学习和模仿会计教育领域的西方同行.以下几种是最常被西方会计教育界所推荐的、有助于引导学生进行较高学识层次学习行为的手段和措施:

4.1 案例分析

美国会计教育改革委员会(AECC)曾呼吁(1990),学生应是学习过程中积极的参与者,而不是信息的被动接受者,他们应能够辨别并解决运用多种信息资源才能解决的复杂问题.包括会计在内的经管专业教师都把此呼吁理解为应在教学中更多地实施案例教学.[8]针对目前会计教育中过度采用课堂讲授的现状,可以辅以案例教学,使学生身处“案例”所描述的情境,让其认清真相、指出并处理问题,加深学生对理论知识的理解,提高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同时还能提高团队合作精神和技巧.[9]

4.2 寓教于“实”

Borja(2003)发现,学生在最初接触到会计课程时,会觉得其难度不亚于学习一门外语.Kerby和Romine(2003)建议,教师在讲解会计语汇时,可以要求学生在报刊杂志中寻找记者编辑用词不当之处,以激发学生的兴趣.随着学生理解能力的逐步提高,教师可循序渐进引导学生阅读与课堂讲授内容相关的财经类报道,以使教学内容贴近真实事件.但对于课外阅读材料,教师需辅以专门为此预备的问题,引导学生进行分析与评鉴层面的思考.

4.3 模拟实训

Lannan(2001)介绍了一种针对已修完基本课程学生开设的模拟实训课程:学生们被分配到校内与会计工作相关的岗位,要求每天完成包括收取定金、开收支票、编制银行存款余额调节表、用软件编制明细单,甚至财务报表等工作.完成情况经校财务部门鉴定,年终还会由校内部审计师审计.此模拟实训课程形成了真实的工作氛围,有助于学生掌握在传统课堂中不可能学到的知识和技能;而且,有益于学生们成长为对工作负责的人,并提高了在工作中与他人沟通的技巧.

4.4 校外实践

Lehman(2001)指出,会计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非常枯燥,而校外实践却能体现出会计教育开放性和创造性的另一面,使学习过程充满挑战的同时,还能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例如,在完成“司法会计”单元的课堂讲授后,教师可安排学生去当地的司法机构现场实习,感受司法会计在真实环境中的运用.此外,Cruz(2001)在其教学实践中发现,课程安排中穿插一些“服务—学习(service learning)”项目,让学生运用在课堂中学到的知识服务于其所在社区,将极大程度提升学生的会计职业自豪感.

除此之外,最常被西方会计教育界推介的还有角色扮演、小组讨论,等等.诚然,要改变我国高校会计教育“以学科供给为导向”的人才培养和教学模式,绝非是介绍几种先进的教学方法就能解决的问题.关键还在于,相关利益各方是否认同高校会计教育目标在于“使学生为成为职业会计师做好准备,为获得并保持职业会计师资格而不断学习(AECC,1990).”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么毫无疑问,会计教育教学模式必须改革,会计教育观念应当创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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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何传添,刘中华,常亮.高素质国际化会计专业人才培养体系的构建:理念与实践—中国会计学会会计教育专业委员会2013年年会暨第六届会计学院院长论坛综述[J].会计研究,2014(01):91-93.

〔2〕周齐武,唐吴友箴,杨兆莱.从期末考试角度看中国大陆大学会计课程的学识层次[J].中国会计与财务研究,2000(09):1-54.

〔3〕Hampton. D.R.Textbook Test File Multiple-Choice Questions Can Measure (a) Knowledge, (b) Intellectual Ability, (c) Neither, (d) Both[J]. Journal of Management Education, 1993(11):454-471.

〔4〕丁念金.布卢姆之后美国教育目标分类研究的进展分析[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基础教育版),2007(03):28-32.

〔5〕N. Athanassiou, J.M. McNett & C. Harvey. Critical Thinking in the Management Classroom: Bloom’s Taxonomy as a Learning Tool [J]. Journal of Management Education.2003 (01):533-555.

〔6〕Lee, V. S., Creating a blueprint for the constructivist classroom. The National Teaching and Learning Forum Newsletter, 1999(8-4):1-4.

〔7〕杨政,殷俊明,宋雅琴.会计人才能力需求与本科会计教育改革:利益相关者的调查分析[J].会计研究,2012(01):25-36.

〔8〕Merchant. K. A. Teaching and writing cases [J]. China Accounting and Finance Review, 1999 (09:1-2): 75-105.

〔9〕张春霞.高校管理类双语课程实施案例教学的实践与思考[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2009(12):83-86.

〔10〕许家林.论经济全球化下的会计教育国际化[J].中国会计与财务研究,2004(03):117-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