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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人疱疹病毒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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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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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90%以上的人在生命过程中会感染人疱疹病毒,大部分的疱疹病毒感染发生在儿童和青少年时期。人疱疹病毒感染是人类生命过程中的自然现象,人疱疹病毒与人呈共生现象,其感染可导致宿主产生疾病,多为亚临床和轻症感染,偶有先天性或致命性感染。儿科临床需正确认识人疱疹病毒感染,尤其避免过度检查与治疗。

  关键词:感染 人疱疹病毒 儿童


  人疱疹病毒包括8种,单纯疱疹病毒1型(herpes simples virus type1,HSV1)、单纯疱疹病毒2型(herpes simples virus type2,HSV2)、水痘-带状疱疹病毒(varicella-zoster virus,VZV)、EB病毒(Epstein-Barr virus,EBV)、巨细胞病毒(cytomegalovirus,CMV)、人疱疹病毒6型(human herpesvirus 6,HHV-6)及人疱疹病毒7型(Human herpesvirus 7,HHV-7),免疫缺陷患者还可感染人疱疹病毒8型(human herpesvirus8,HHV-8,也称卡波斯肉瘤疱疹病毒,Kaposi sarcoma associated herpesvirus,KSHV)。本文就7种常见的人疱疹病毒感染相关问题进行介绍,尤其对生命早期的疱疹病毒感染表现、诊断、治疗及预防分别简单介绍。

  1 HSV1感染

  HSV1感染非常常见,临床表现多为无症状感染,部分患者表现为疱疹性龈口炎和咽炎,而唇疱疹是病毒再激活的表现[1]。首次感染(即原发性感染)可发生在口腔的任何部位,可伴有牙龈炎,持续数日,患儿常因疼痛不愿进食。部分病例可有发热、颈部淋巴结肿大等症状。免疫功能受损的患儿,感染可导致慢性黏膜与皮肤感染;烧伤患儿可出现口腔、面部重度感染,称疱疹性湿疹(或Kaposi水痘样疹);HSV1偶尔也可引起生殖器疱疹。原发性感染后,HSV1潜伏于神经节神经元内,在其他疾病、疲劳、应激等情况下可被激活。HSV1的并发症不多见,主要有眼部感染、中枢神经系统感染、呼吸道感染、肝炎等。依据口腔或唇部疱疹性溃疡,临床诊断一般不难;病原学确诊可通过血清学、聚合酶链反应检测等。免疫功能正常的儿童,如无并发症,一般无需抗病毒治疗。必要时可选择阿昔洛韦等药物进行全身或局部治疗。目前尚无HSV1疫苗,预防主要靠接触性预防措施,包括避免亲吻儿童及口对口喂食导致唾液传播。

  2 HSV2感染

  HSV2感染主要导致生殖器疱疹。血清学研究发现全球人群HSV2感染呈上升趋势,且HSV1HSV2可同时感染导致生殖器疱疹[2-3]HSV2类似HSV1,原发性感染后病毒可潜伏并重新激活,导致复发性感染。HSV2感染临床表现多变,原发性感染多为亚临床感染,可表现为24周的生殖器疱疹性溃疡,伴发热等全身症状,或偶有脑膜炎、直肠炎等并发症。由于HSV2主要通过性传播,儿童期感染相对少见;孕妇如在围生期发生感染,病毒血症可导致胎儿感染。依据生殖器疱疹,临床诊断一般不难;病原学确诊可通过血清学、聚合酶链反应检测等。由于原发性感染可导致病情迁延的生殖器溃疡,故建议所有原发性HSV2感染均予以抗病毒治疗。可选择阿昔洛韦、伐昔洛韦等口服治疗,如存在并发症,选择静脉治疗。儿童复发性感染者,视复发频率及严重程度,可选择在发作期治疗或不治疗。尚无HSV2的疫苗,预防主要避免成人感染者的分泌物等通过接触传播给儿童。

  3 VZV感染

  VZV感染非常常见,可引起两种临床不同的疾病形式。首次感染(即原发性感染)表现为水痘,潜伏感染病毒再激活常导致局部皮肤疱疹,即带状疱疹[4]。水痘具有高度传染性,通过飞沫空气传播或接触传播。感染后引起病毒血症可导致神经系统、肺炎、肝炎等并发症;但最常见的并发症是皮肤疱疹引起的继发性皮肤和软组织感染。接触带状疱疹的疱液也可导致感染。依据病史和临床表现一般可诊断,病原学确诊可通过血清学、聚合酶链反应检测等。水痘为自限性疾病,主要支持治疗。是否抗病毒治疗取决于患者年龄、有无共存疾病和患者的临床表现,有些并发症可危及生命。一般情况好的儿童出现水痘,不推荐常规使用口服阿昔洛韦或伐昔洛韦。长期使用激素等重症水痘高危儿童,可口服阿昔洛韦或伐昔洛韦。剂量为:212岁儿童以及青少年,阿昔洛韦每剂20 mg/kg(最大剂量800 mg),4/d,连用5 d。伐昔洛韦每剂20 mg/kg(最大剂量1 000 mg),3/d,连用5 d。免疫功能低下儿童或新生儿推荐静脉使用阿昔洛韦,30 mg/kg·d),分3次给药,疗程常为710 d。水痘患儿不应使用水杨酸药物或含水杨酸制品,避免增加Reye综合征的发生可能。水痘疫苗能有效预防水痘,接种两剂疫苗比接种一剂疫苗能更有效预防任何严重程度的水痘;暴露后3 d内接种水痘疫苗有效[5]

  4 EBV感染

  全世界90%以上的成人血清学EBV阳性,大多数原发性感染为亚临床或隐性感染。EBV是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的主要病原体。在多数人中,EBV终生持续无症状感染。偶有引起淋巴瘤与鼻咽癌等恶性肿瘤[6],慢性活动性EBV感染罕见。EBV主要通过唾液传播,原发性感染主要起源于口咽部,并导致病毒血症,可引起全身脏器系统的疾病,包括神经系统感染。潜伏感染可表现为持续性感染或有限的病毒复制、或裂解性感染3种不同的过程[7]。并发症较多见,如皮疹,尤其使用青霉素类药物后。严重的气道梗阻少见,脾破裂、淋巴细胞增生性疾病罕见。依据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典型症状、血涂片和血清学或聚合酶链反应检测可诊断。转氨酶升高多见,但为自限性。原发性EBV感染一般仅需要支持治疗,不推荐抗病毒治疗和皮质类固醇激素治疗。阿昔洛韦对潜伏性EBV感染治疗无效。尚无EBV的疫苗,预防注意避免唾液传播。

  5 CMV感染

  CMV感染普遍,发展中国家大多数儿童在3岁前感染,发达国家在儿童期和青少年期均可发生感染,全世界60%80%的成人血清学阳性。先天性CMV感染在发达国家患病率为0.6%,是人类最常见的先天性感染疾病之一,但大多数先天性CMV感染无症状,约10%的婴儿产生症状。先天性感染临床表现具有非特异性,包括瘀点、黄疸、肝脾肿大、小于胎龄儿和小头畸形,是造成非遗传性感音神经性耳聋的主要原因。出生后原发性CMV感染多为无症状或亚临床感染,10%的获得性CMV感染引起症状,表现为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或肝炎,也可有皮疹、腹痛等。免疫功能受损或移植儿童,获得性CMV感染可引起较严重后果。与其他疱疹病毒一样,CMV有潜伏和再激活的生物学特性。通过血清学或聚合酶链反应检测可诊断,出生后3周内检测阳性可诊断为先天性感染[8]。临床需有区分CMV感染和CMV病的概念,对免疫功能正常且无症状的获得性CMV感染儿童,不推荐抗病毒治疗;足月儿大多数产后早期感染都无症状,无需抗病毒治疗;重度感染的早产儿或极低出生体重儿可能需要治疗;免疫功能受损的CMV感染患儿也需要抗病毒治疗。先天性CMV病,可用静脉更昔洛韦及其口服缬更昔洛韦治疗。更昔洛韦的剂量为每剂6 mg/kg,每12 h 1次,静脉给药。缬更昔洛韦的推荐剂量为一次16 mg/kg,每12 h口服1次。需警惕药物不良反应。尚无用于儿童的CMV疫苗,预防较为困难。

  6 HHV-6感染

  HHV-6感染普遍,中国成人血清学100%阳性,发达国家70%90%的成人血清学阳性,大多数儿童在2岁以前已经感染,主要通过唾液传播[9-10]。约有1%的患者HHV-6 DNA被整合到染色体中,包括生殖细胞中的染色体,母亲所生育的儿童每个有核细胞中可含有1HHV-6拷贝;造血干细胞供者的染色体中如整合了HHV-6,则移植受者的有核造血细胞中也将有整合的病毒。新生儿的先天性HHV-6感染发生率约为1%,大多数为无症状感染。原发性HHV-6感染常表现为无皮疹的发热性疾病,HHV-6感染与热性惊厥有关,是婴儿玫瑰疹(幼儿急疹,也叫玫瑰疹或第六病)的最常见病因,25%30%的原发性HHV-6感染儿童会出现玫瑰疹。HHV-6感染偶有引起脑膜脑炎、癫痫、单核细胞增多症或肝炎。细胞免疫缺陷的儿童更易发生潜伏的HHV-6再激活。婴儿期或儿童期原发性HHV-6感染的诊断通常基于临床表现。通过聚合酶链反应或血清学检测可诊断。免疫功能正常的儿童,HHV-6感染常为自限性疾病,不需要特异性治疗。如伴有并发症(脑炎或心肌炎),可能需要更昔洛韦静脉抗病毒治疗。尚无HHV-6疫苗,预防较为困难,主要防止唾液传播。

  7 HHV-7感染

  HHV-7感染普遍,全世界95%以上的成人血清学阳性,大多数儿童在3岁以前已经感染,主要通过唾液传播。HHV-7常为无症状感染,原发性HHV-7感染表现与原发性HHV-6感染相似,与儿童发热、出疹、热性惊厥有关。HHV-7也是婴儿玫瑰疹(幼儿急疹,也叫玫瑰疹或第六病)的常见病因。HHV-7感染偶有引起脑膜脑炎、单核细胞增多症或肝炎。潜伏的HHV-7再激活与HHV-7原发性感染临床表现相似。HHV-7感染的诊断通常基于临床表现,确诊通过聚合酶链反应或血清学检测。HHV-7感染无特异性治疗,也无HHV-7疫苗,预防较为困难,主要防止唾液传播[10]

  基于疱疹病毒基因的生物学进化分析,疱疹病毒在亿万年前,早于原始人类出现已经存在于地球,并进化为人类宿主特异性病毒[11]。在普遍情况下,人疱疹病毒感染是人生命过程中的自然现象,原发性感染后潜伏感染于人体,并长期排毒。在较少情况下导致宿主的严重或致命性感染,在儿科临床需正确认识疱疹病毒感染,尽量避免生命早期及先天性感染,早期识别人疱疹病毒感染,但需避免过度的人疱疹病毒检测与抗病毒治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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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Gnann JW Jr, Whitley RJ. Genital Herpes[J]. N Engl J Med,2016, 375(7):666-674.

  [3] Looker KJ, Magaret AS, Turner KM, et al. Global estimates of prevalent and incident herpes simplex virus type 2infections in 2012[J]. PLoS One, 2015, 10(1):e114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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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Komaroff AL, Boeckh M, Eliason E, et al. Summary of the 10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Human Herpesviruses-6 and-7(HHV-6A,-6B, and HHV-7)[J]. J Med Virol, 2018, 90(4):625–630.

  [10] Levy JA, Ferro F, Greenspan D, et al. Frequent isolation of HHV-6 from saliva and high seroprevalence of the virus in the population[J]. Lancet, 1990, 335(8697):1047-1050.

  [11] Voevodin AF, Marx PA. Principles of Virology[M]. 4th ed.USA:ASM Press, 2015:9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