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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谈经典文本深度解读的角度

  • 投稿闲愁
  • 更新时间2016-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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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典阅读的深度解读,就是去除教参以及大众化解读,发别人所未发,讲别人所未讲。这需要教师有丰富的文化底蕴,学生也要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深度解读经典文本,不是重复学生凭直觉就可以感知的东西,而是解释学生感知以外的奥秘。如何选择深度解读文本的角度?笔者结合课堂教学实际谈谈这个问题。 
  一、从文本呈现非功利思想的一面入手 
  经典文本呈现的信息往往包含着事物矛盾对立与统一两个方面。一般的解读,总是以功利主义思想在文本外显与内隐信息矛盾对立的一个面上做文章。对文本的深度解读,不能拘泥于文本外显信息和内隐信息矛盾对立的一个面上,而要着眼于文本呈现的内隐信息和外显信息矛盾统一的一面上,把矛盾分析深入到作者的主体精神世界去。例如,对朱自清的《荷塘月色》的解读,大多解读都把朱自清在文章中表现的不宁静直接与当时的政治现实联系起来:对当时的白色恐怖表示不满,寻求一个清冷的环境解脱自己而又不得。这种说法的代表人物是钱理群,他说,朱自清被“四一二”反革命大屠杀惊得目瞪口呆,产生了不知往哪里走的惶惶然,荷塘月色的宁静恰是作者所寻求的精神避难所。此类说法显然没有离开功利思想的价值范畴。 
  在《荷塘月色》中,作者清楚地表明外显与内隐矛盾对立的两个自我:“平常的自己”和“超出了平常的自己”,不管是教参还是学者们的分析,都在外显信息与内隐信息矛盾对立的一个方面——“平常的自己”里打转转,而文章的奥妙恰恰是矛盾对立的另一面——“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平常的自己”就是文章里所说的“爱热闹”“爱宁静”“爱群居”;“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就是文章里所说的“爱独处”。为何“爱独处”?作者心里乱,想离开家,离开妻子和孩子去散散心,这是作者独自一个人到荷塘散步的主要原因。在这里,“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正是作者没有妻儿陪伴,“我”超出了平常的自己,独自一人来到荷塘,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平淡无奇的荷塘才变得诗意盎然。从心理学上讲,荷塘环境的外部寂静和作者心理的内部安宁达到了一种巧妙的和谐,才形成“恰到好处”的诗化意境。这是伦理自由的使然,绝非政治自由的所为。验证此说的是朱自清在《背影》(写于1925年,而《荷塘月色》写于1927年)中写道:“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触目伤怀……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正是如此,才有“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之语。这一切证明,朱自清漫步荷塘感到的自由是伦理自由,和社会功利性的政治自由没有直接关系。 
  二、从读者、作者的视域碰撞和交融入手 
  读者在阅读经典的过程中总有自己的视域,不同的视域使得文本折射出不同的光彩。而作者的视域以历史的存在流淌于文本中,文本自然地包含了作者的世界观、人生经历、创作理念和当时的社会环境。当读者与作者的视域经历碰撞与融合,作者赋予文本的原初意义才会被超越。例如,冯骥才的《珍珠鸟》以“信赖往往创作出美好的境界”为主题,2001年被选入初中语文教材,很少有人对作者既定的主题产生过质疑。郭初阳老师是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他通过与筱敏的《鸟儿中的理想主义》、鲍尔吉·原野的《啄露而歌》、黄永玉的《飞来和我们喝早茶的金丝鸟》进行比较,借助《一百个人的十年》,再去还原作者创作《珍珠鸟》的思路,在自身视域与文本视域的碰撞融合中产生了独特的见解:“《珍珠鸟》中作者的沾沾自喜与津津乐道未免有‘欣赏囚禁’的嫌疑。透过文本,人们看到的是双重悲剧:小鸟被囚而不自知,反以为安全;人作恶而不自知,反而欣赏把玩……这篇文章的核心词,不是作者卒章显志的‘信赖’,而是被极其精心(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方式)掩盖起来的‘笼子’;《珍珠鸟》一文,实是研究中国作家自由缺失的下意识表现的最好案例。” 
  三、从文本隐藏的意脉、密码入手 
  意脉、密码是作者埋藏在文本里的心智和信息。经典文本之所以不朽,在于它蕴含了与众不同的心智和信息。自发的主体总是以模式化的心理去遮蔽它,在课堂教学中,孤立地强调学生的主体作用,往往难以完成文本把脉、解密的任务。与文本作深度对话,需要用学养作为本钱。没有学养,不管人的主观情感多么强烈,也读不出经典文本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奥秘。懂得这些,学生从《背影》中读出父亲违反交通规则,从《祝福》里读出祥林嫂誓不改嫁的高贵品质,从《皇帝的新装》里读出向骗子学习骗坏人的必要等一些另类的阅读感受也就不难理解了。 
  开启文本的密码,需要从文本的意脉、作者的心智和文章的信息中寻找。以《愚公移山》为例,两个主要人物的塑造是白脸与花脸反串,即歌颂中隐含着反讽,反讽中隐含着歌颂。文本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愚公不愚,智叟不智。晋朝的张湛说:“俗谓之愚者,未必非智也;俗谓之智者,未必非愚也。”文章赞美愚公的奋斗精神,情节演绎的却是理想主义者遇到的重重阻力,故事里的隐情是愚公真正有点愚,智叟真正有点智。因为最后移走两座山的不是愚公和他的子孙们,而是天神命令的“夸蛾氏”之二子。“夸蛾氏”何许人也?“夸”者大也,“蛾”者蚁也,“夸蛾氏”就是大蚂蚁,这是专家考证出来的确凿结果。巍峨的太行、王屋二山,愚公及其子孙们没有移走,却被渺小的大蚂蚁移走了,由此可见,《愚公移山》是以极愚和极智、极渺小和极伟大的张力,建构了一曲大蚂蚁移山的英雄主义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