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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谍战片的作者气质与商业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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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23-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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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作为程耳的第四部长片,《无名》于2023年春节档与观众见面。影片以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潜藏于上海各路情报机构的特科人员为主要叙述人物,以非线性叙事讲述抗战期间,各方势力之间的斡旋与斗争,最终共产党取得抗战胜利的故事。在谍战片的基础上,程耳延续了其一以贯之的非线性叙事,以及黑色浪漫的影像风格。作为一部类型电影,该片既保留了导演的作者气质,也在叙事、影像等方面取得了突破,拓展了谍战片的类型表达与审美空间。


关键词:程耳;《无名》;作者气质;商业思维;


引⾔

继2016年《罗曼蒂克消亡史》后,2023年程耳新作《⽆名》于春节档上映。⽬前该⽚票房突破8亿。相较于《罗曼蒂克消亡史》的1.22亿,作为⼀部“超级商业⽚”的宣发定位,《⽆名》⽆疑是较为成功的。然而,从观众的反映来看,影⽚口碑趋向两极分化。⼀部分⼈认为该⽚具有独特叙事⻛格,强烈的电影质感,是⼀部不可多得的电影;也有部分⼈认为该⽚叙事混乱、⼈物动机不明。实际上,从影迷的⻆度来看,程耳绝⾮⼀个纯粹的商业⽚导演,从处⼥作《犯罪分⼦》(1999)以及第⼀部⻓⽚《第三个⼈》(2007)开始,其不仅在叙事上显⽰出了过⼈之处,而且越来越重视影像视觉造型,透露出明显的作者⽓质。正如在采访中,他说到“⾮线性叙事是⼀种创作的本能,它给创造者⼀个感悟故事而⾮纯粹讲述故事的机会”。[1]这种本能也印证了他并⾮⼀味追求商业的电影⼈,而是⼀个颇具作者⽓质的电影导演。这种作者⽓质不仅展现在他对电影叙事的打乱与整合能⼒,也展现在他不断地强化“电影感”,以影像的质感与残酷的诗意,传递出其对抗战历史时代下众多“⽆名”英雄的命运观照与思考。


⼀、叙事的打乱与重组:悬念延宕、细节含蓄与闭合叙事

在叙事学当中,叙事被界定为“对⼀个时间序列中的真实或虚构的事件和状态的讲述。”[2]这⼀定义当中可以看出,叙事既具有时间性,也有创作者对事件的重组性。正是由于叙事本⾝的动态,使得叙述事件的⽅法多种多样。在诸多商业电影中,叙事⼀般遵循线性发展,⽬的即是讲述⼀个清晰明了的故事,使得观众明⽩易懂。然而,在程耳的电影中,他对叙事有着独特的喜好,即打乱叙事的时间,通过剪辑重组事件。叙事被打乱的进程中,悬念的延宕、含蓄的细节和叙事的回环往复,既成为他影⽚的叙事⻛格,也成就了其电影在叙事上的美感。


影⽚《⽆名》以⼆⼗世纪三四⼗年代为叙事背景,以“中国共产党特科组织、国⺠党政府军局、汪伪政府76号以及⽇本渡部等多⽅情报机构”之间的斡旋讲述故事。在叙事的进程中,导演以时间点作为打乱与重组叙事的结点,以“字幕”提⽰观众叙述时间的变化。具体的时间线索,我们可以通过下列形式进⾏梳理:


1.1938年,⼴州沦陷,遭到⽇本轰炸;


2.三年后,1941年,何、叶两⼈伪装,进⼊上海“特⼯部”;


3.1941年12⽉8⽇,⽇本进军英美;


4.1944年,汪精卫病逝;何主任拿到“上海居留⽇本要⼈录”;唐部⻓倒向国⺠党;


5.1945年,距离⽇本战败三个⽉,贵族院候补公爵意外被杀;和谈失败;特⼯渡部围剿杀死公爵的共产党⼈;地下共产党⼈张先⽣意志不坚选择投敌;何主任接洽,因杀张先⽣暴露⾝份;叶先⽣为获取渡部信任刺杀张先⽣;叶先⽣获取满洲情报;⽇本⼈战败,渡部得知真相切腹⾃杀;


6.1946年,叶先⽣避难⾹港。


根据上述排列,可以看出,影⽚主线仍是以1945年⽇本战败前三个⽉为主,导演将1945年以后的⼀些事件,放置在影⽚开头。影⽚前半段,以时间为段落,讲述1945年之前⼤的历史事件下,共产党特科“⽆名者”进⼊汪伪特⼯部的历程。在此类叙事被打乱的过程中,影⽚中悬念的延宕成为观众期待、寻找、拼凑真相的过程,这也使得观众不断深⼊、参与其中。


在悬念⼤师希区柯克看来,悬念的前置与后置,是两种不同的设置⽅式。前者在“炸弹⽐喻”[3]中得到⽣动的诠释。而悬念的后置,则是经典的“设疑—解答模式”,不断揭开谜底的过程中,故事逐渐走向⾼潮,最终揭露真相。《⽆名》中,悬念的前置后置是在上述叙述重组的过程中产⽣的。如影⽚开场即是⽇军小队(包括公爵在内)被枪杀的场⾯,而这⼀开场中的场景并没有直接引出具体的悬念,也即我们并不知道这场⽇军被杀到底引发怎样的结果。这⼀悬念延宕,直到影⽚进⾏到1945年时序时,观众才知道开场中⽇军的“公爵之死”是怎么⼀回事。“公爵之死”也直接引发了⽇本特⼯渡部对共产党地下⼯作者的屠杀。而对公爵死因的追究,则是何主任因释放国⺠党特务江小姐,其作为回报,将“上海居留⽇本要⼈录”赠予了何主任。此种悬念的延宕,以及拼贴逻辑关系的情节随处可⻅。在重组式的叙述中,悬念的前置或是后置,展现出多线索、多维度的情节张⼒,观众也在不断地解码中,逐渐获得观影的满⾜与乐趣。


其次,闲笔、细节的含蓄表达。在程耳的作品中,细节或说⼀些闲笔,成为其电影叙事中营造⽣活⽓息的点缀。《⽆名》中,开场王队⻓(王传君饰)和叶秘书(王⼀博饰)在小饭馆讲⽇军残害百姓的故事,以及为是否要点蒸排⻣引发的争论;再或是两⼈站在特⼯部牢狱⻔口吐烟圈等,这⼀系列的闲笔动作,展现出影⽚中⼈物之间看似和谐的友谊。这⼀⽅⾯为他们⼆⼈⽇后反⽬做了铺垫,另⼀⽅⾯也与他们杀⼈时的凶狠产⽣对⽐。除了这些闲笔之外,细节在《⽆名》中的运⽤,使得影⽚叙述更加含蓄。如在影⽚开场何主任奉命去收编“弃暗投明”的张先⽣,何主任要求看⼀下陈⼥⼠的枪时,影⽚叙事随即中断,下⼀个镜头便是他到菜馆吃饭的场⾯。而这时何主任发现袖口留有⾎迹。他擦拭⾎迹的动作细节,含蓄地表达了张先⽣已被何主任杀掉。《⽆名》中闲笔动作、细节的设置与含蓄的表达,不仅使得⼈物形象更加鲜活,也引导观众将注意⼒聚焦到电影中⼈物的⾝体举动,而⾮仅是故事情节。


最终,⽆论是打乱叙事顺序,还是叙述中细节的含蓄呈现,程耳的影⽚最终都会走向故事的闭环。这⾥叙事的闭环并⾮封闭式结局,而是将打乱的叙事⽚段,逐渐重组,最终拼贴出⼀个完成的故事。《⽆名》中,影⽚临近结尾处,⽇本战败;叶先⽣揭露了⾃⼰的⾝份。于1946年前往⾹港,并与何主任⻅⾯等。影⽚在结尾处,通过真相的揭露,完成叙事的闭环。


程耳电影叙事的打乱与重组,已然成为其作者电影的招牌。此种“重组式叙事⽅法可以赋予动作⽚以悬疑和观众参与性,使其别具活⼒和魅⼒。”[4]同时,程耳打乱叙事并⾮炫技,而是在叙事之外,也有意强化电影本⾝的质感,即严肃与端庄的影像特征。


⼆、影像的严肃与端庄:语⾔留⽩、视觉凝视与残酷诗意

在访谈中,程耳声称⾃⼰是⼀个严肃的创作者。这种创作态度,⽆疑深刻地影响了其电影语⾔的呈现。尤其是《⽆名》作为⼀部谍战题材的电影,严肃与端庄的影像基调,传递出⼤历史时代之下⾰命者的悲壮与⽆奈。这⼀点,我们可以从影⽚中对话的留⽩、视觉的凝视以及残酷诗意中体会到。


“留⽩”本是中国绘画中独特的表现⼿法。在电影中,“留⽩”既可以在影像画⾯中出现,也在⼈物的对话中出现。对话也即⼈物的语⾔。“语⾔留⽩”⼀般是“在⽂字表达中由停顿、静默、中断、距离、空⽩、空位或由语⾔符号建构的抽象的虚拟⼼思。”[5]在《⽆名》中,⼈物的对话中出现⼤量的语言留⽩,表现为⻆⾊的沉默、暗⽰与⾔外之意等。这种语⾔的留⽩实际上也较为符合谍战⽚中⼈物特务⾝份。影⽚在开场后的五分钟,⻓达三分钟的时间没有对⽩。即使⻆⾊之间有对⽩,也会含藏⼤量的⾔外之意。如⽇本⼈渡部问何主任:“表哥总是吃得这么少吗?”何主任回答:“吃不惯。”这⼀简洁对话当中显然含藏着语⾔的⾔外之意——何主任或许并⾮同类⼈。同时,这⼀对⽩的设计,也让我们想到《罗曼蒂克消亡史》(2016)中,吴小姐(袁泉饰)的话:“⼤概是喜欢哪个地⽅就会喜欢哪⾥的菜”,引起了陆先⽣(葛优饰)对⽇本妹夫渡部的怀疑。语⾔上的留⽩,虽然在⼀定程度上造成了观众对影⽚叙事逻辑理解的难度,但也为观众留下了揣测、想象的空间。


除了语⾔上的留⽩之外,程耳导演也不断地思考电影本体的表现⼒度,强化影像画⾯的质感。在采访中,他说希望“在观众观影的时候,和银幕之间是⼀种‘凝望’的感觉。”[6]而这种“凝望”的感觉,也是影像语⾔的⼀种特性。⽆论是《罗曼蒂克消亡史》还是《⽆名》,⼏乎没有过多的运动镜头,而多是固定机位。固定机位所形成的端庄、严肃的画⾯,与观众之间形成了⼀种凝视的视觉效果。视觉影像的凝视机制,使得“观众的注意⼒回到演员表演这种最基本的电影语⾔上,进而体会复杂⼈物的内⼼与⼈物关系。”[7]


张慧瑜认为,谍战⽚“源于‘冷战’时代的类型”,具有强烈的意识形态对⽴的⼆元性。该类型的核⼼冲突也往往较为集中,如“编辑惊⼼动魄的⽃智⽃勇的戏码,展现正⾯⼈物在⾯临极端压⼒时过⼈的智慧和勇⽓,彰显他们令⼈感动的坚韧与忠诚。”[8]而影⽚《⽆名》的创作并没有按照类型的⽅式去编排,而是在残酷影像中往往⼜渗透出强烈的诗意⽓质。如开场1938年⽇军在⼴州的残酷轰炸,所呈现出的废墟景观;何主任送别江小姐时,⼴阔的芦苇荡,连接着天边;以及结尾1946年抗战胜利之后,叶先⽣从⾹港地铁站走出来,慢镜头渗透着诗意的光影等等。《⽆名》中,残酷与诗意交融在⼀起,形成了⼀种独特的美学⽓质。残酷是激烈的动作和暴⼒,诗意是⼀种安静伤感的唯美。[9]


从《罗曼蒂克消亡史》开始,程耳的电影不再仅仅是以故事、情节吸引观众,而是越来越注重画⾯的质感,影像本体的表达。在采访中,程耳说:“谈及《⽆名》,我们希望让画⾯给⼤家带来更好的享受,⽆论是服装、造型、⻝物,还是每⼀次剧情的编织,每⼀次埋的伏笔,它最终会融汇到电影这样⼀个完整的产品中去,愉悦到⼤家,让每⼀个不同的观众,⽆论从哪⼀个⻆度出发,都能获得专属于⾃⼰的愉悦。”[10]


三、⿊⾊浪漫与⻛格:谍战⽚的“另⼀种可能”

从类型的⻆度来讲,《⽆名》虽然是⼀部谍战⽚,但⼜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谍战⽚。传统谍战⽚往往以“特务活动—潜⼊侦察—反侦察—取得胜利”这⼀模式化的叙述结构展开。近年来,谍战⽚也不断融⼊更多的元素,如爱情、⿊帮、谋杀等,然而也⼤都没有跳脱上述叙事结构。程耳本⾝并不是专注于谍战⽚的导演,从《犯罪分⼦》《第三个⼈》《边境⻛云》以及《罗曼蒂克消亡史》这⼀系列的影⽚来看,他擅⻓的并不是某⼀单⼀类型,而是集⿊⾊浪漫、犯罪、悬疑、动作等元素在内的类型融合的电影⻛格。


其中,“⿊⾊浪漫”⼀词,孙慰川教授将其定义为:“对特定历史时期和特定国家或地区的主流⽂化或官⽅意识形态而⾔,或是显得不道德,或是显得不正常,或是显得病态,却⼜富有诗意、传奇或乌托邦⾊彩。”[11]《⽆名》聚焦战乱年代下特⼯这⼀⻆⾊,他们的神秘与传奇、诗意与⽆奈、冷峻与悲壮等,恰恰满⾜了程耳作品的偏好。⿊⾊浪漫及⻛格的形成,也拓展了谍战⽚创作的另⼀种可能,表现在以下⼏个层⾯:


第⼀,对历史⼈物关系的多维度探索。⼀般而⾔,在很多谍战⽚中,对⼈物的设定较为刻板与固定。如我⽅与敌⽅⼒量的斡旋,敌暗我明的艰难处境等,成为早期反特⽚的鲜明特⾊。然而,《⽆名》以⼆⼗世纪三四⼗年代纷繁复杂的上海为叙事背景,聚集了共产党特科组织(何主任、陈小姐、叶秘书、⽅小姐)、国⺠党军统局(江⼥⼠)以及汪伪政府(唐先⽣、王队⻓)、⽇军特⼯(渡部)等多⽅情报机构。这些⻆⾊没有全名,甚⾄他们的姓⽒都不⼀定是真实的。四组⼈物关系极其复杂。例如当何主任受⽇本特务委派,接⻅叛变的共产党地下机要员张先⽣时,⾯对叛变的同志,他们之间的碰⾯极具张⼒。这些⼈物在时代遽变的历史当中,有坚定⽴场,也有中途叛变的⾰命党⼈;也有不断地摇摆、选择、观望的特⼯⼈员。影⽚对历史⼈物关系的多维度展⽰,丰富了谍战⽚在⼈物关系上的复杂性与张⼒感。


第⼆,情节的复杂性与多义性。传统的谍战剧往往将叙事放置在“国共对峙”的⼆元序列中,这种情节设置具有明显的⼆元对⽴效果,且意识形态导向明确。而《⽆名》通过字幕,展现⼤的历史语境,致⼒于营造那个时代当中政治、社会⽂化的特殊性,并赋予情节的复杂性与多义性。影⽚中多处⽆法直接判断的情节点,成为观众思索的内容。如⽚中何主任在释放国⺠党特务江小姐⼀条⽣路时,后者将“上海居留⽇本要⼈录”赠予何主任。这⼀情节点的设置与⽇本公爵之死,并没有说明直接关系,但是观者仔细推敲,可以发现⼆者之间是因果。此外,影⽚重复出现叶秘书与王队⻓讨论早餐中的蒸排⻣的场景,这种看似⽇常琐碎、极具个⼈的小事件,似乎让⼈⽆法直接理解其意义是什么。这种看似没有意义的⾏为,或许正强化了影⽚的历史现实感、暧昧性与多义性。


第三,影⽚在主题上弱化了主流意识的强制输出,给予观众更多思考历史与⼤时代下“⼈”的⽣存问题。近年来,随着新主流⼤⽚的崛起,影⽚在呈现抗战历史故事时,最终都较为直⽩地为政治意识形态背书。《⽆名》虽然以三四⼗年代抗战之下隐藏在暗处的地下⼯作者为表现对象,但影⽚仍然体现出了更为细微与⼈⽂性的思考。影⽚除却以字幕提⽰历史背景之外,也将时代背景之下的⼈物放置在重要的位置。如影⽚末尾,叶先⽣只⾝⼀⼈滞留⾹港,他⼀个⼈在街上闲逛、吃饭,甚⾄怀念牺牲的未婚妻。当他⽆意间听到店⾥⽼板交流时,或许也会记起曾经⼀起共事的王队⻓。战乱时局之下,导演更愿意关注⼈的⽣存境遇。


总体而⾔,单从类型的⻆度,《⽆名》算不上⼀个令⼈讨喜的类型⽚,但就其⼀贯的叙事⻛格与影像⻛格而⾔,程耳也⾮常努⼒地在调和艺术理想与商业票房之间的关系。作为⼀部融合类型与作者⽓质的影⽚,《⽆名》的意义或许在于让更多观众看到不⼀样的电影。在观看的过程,不断地思考关于电影叙事、影像本体以及时代之下⼈的⽣存意义。


结语

作为程耳的⼜⼀⼒作,《⽆名》以多线性叙事与严肃、端庄的影像⻛格,昭⽰了他⼀以贯之的作者⽓质。同时,在⾯对商业与艺术之间的偏重时,他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放下⾝段,在电影上映前期走向⼤众,戏谑地声称这是⼀部“超级商业⽚”。实际上,在程耳看来,⾃⼰从未游离于商业电影之外,他的电影或是小说,总是带着悬疑、犯罪、谍战、动作等类型元素。可以看出,《⽆名》延续了程耳⼀贯的⿊⾊、严肃的创作⻛格,保留了强烈的作者性。作者性和商业性,虽然听起来背道而驰,但程耳也在不断地调和⼆者之间的关系,这种调和,也让我们看到谍战⽚的类型化与艺术性之间不断融合的⼀种可能。


参考文献

[1] 程耳,李琳.在罗曼蒂克中坚守自我价值--程耳导演访谈[J].影博·影响,2017(1):44.

[2] 杰拉德·普林斯.叙事学:叙事的形式与功能[M].徐强,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2.

[3] “炸弹比喻”是希区柯克对悬念的一个认知分析:即“桌子底下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就是一个对桌边人生死攸关的危险信息,如果提前让观众知道这一危险性的存在,便会产生5分钟的悬念,反之则只能让观众产生15秒钟的震惊。”载陈瑜.电影悬念的叙事分析[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13:109.

[4] 杨鹏鑫.论非线性叙事电影的九种叙事模式[J].南大戏剧论丛,2015(11):128.

[5] 伊志,李勇忠.空符号视角下的语言留白美学论[J].当代修辞学,2022(6):29.

[6] 程耳,谢晓晶.和银幕之间的一种“凝望”--《罗曼蒂克消亡史》导演创作交谈[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7(2):35.

[7] 夏清泉.《无名》:凝视、张力与类型电影叙事的多种可能[J].当代电影,2023(3):37.

[8] 龚金平.《无名》:文艺片与类型对撞出“谍战”审美新空间[N].文汇报,2023-2-4(6).

[9] 范蓓.《无名》:面向商业的浪漫坚守与艺术的奢华[J].电影艺术,2023(2):89.

[10] 智族GQ.对话《无名》导演程耳:我从来没想过,去拍所谓纯粹的文艺片.[EB/OL](2023-01-24)[2023-01-28].

[11] 孙慰川.论黑色浪漫[J]电影艺术,2003(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