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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方言的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

  • 投稿毒辩
  • 更新时间2015-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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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爱芳 肖 萍

摘 要:成都方言中的三字格重叠式是一种较能产的构词方式,其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具有鲜明的个性。通过大致归纳成都方言中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的结构类型,说明其造词方式的多样性。它们大部分与“X+得很”同义,语义重心多在形容词性词根上,总体呈现灵活多样、形象可感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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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成都方言 三字格 重叠式 形容词

成都市自古就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成都方言属西南官话分支,其内部又有口音的差异。本文所述成都方言以成都的主城区为代表,又以其中的老派为主,且不计成都方言内部存在的特色以及听觉上的细微差别。成都方言语音系统如下:

声调4个:阴平 55;阳平21;上声53;去声213

声母20个:p ph m f;t th n;ts tsh s z;t th ;k kh x;

韵母36个: i u y ; a ia ua;o yo;e ie ue ye;ai uai;ei uei ii;au iau;u iu;n un;in yn;an in uan yan;a ia ua;o yo

成都方言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有着鲜明的个性,本文从结构形式、造词方式及表义特点、语用功能三个方面对其加以分析、说明。

本文所选语料出自《成都方言词典》(梁德曼、黄尚军主编,江苏教育出版社,1998)。为行文简便,下文采用以下符号代表音节和语素:X、Y分别代表音节,N代表名词性语素,V代表动词性语素,A代表形容词性语素。各词素的性质由方言性质决定。本文一律采用宽式国际音标。由两个及以上音节组成的形容词连读时不变调,因此重叠语素注音从略。如:“白生生”[pe21sn55sn55]略为[pe21sn55]。

一、结构形式

在成都方言中,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有XYY式和XXY式两大类,又以XYY式为主。本文将根据词根语素的性质进行分类,以便说明。

XYY式可大致分为若干小类,例如:

(一)形容词性词根语素小类

包括三种结构方式(其中A1表示词根):

1.A1/A2A2式

醒垮垮[in53khua213] 言语不认真,信口雌黄。醒,方言,形容人的行为不可靠。

臭汹汹[tshu213io55] 臭气难闻。

冷稀稀[nn53i55] 冷丝丝,有冷的感觉。

2.A1/V1V1式

白生生[pe21sn55] 形容白得像雪一样。

长甩甩[tsha21suai53] 长而笨的样子:这根棒~的,不好耍。

脆生生[tshuei213sn55] ①很脆(在这个意义上也说“脆绷绷”);②声音清脆。

3.A1/N1N1式

神壳壳[sn21kho21] 形容傻乎乎:你给他说什么,他总是~地望着你,也不作声。

光架架[kua55tia213] 形容人或动物太瘦,瘦得只有骨架。

直杠杠[ts21ka213] 说话直爽、性情耿直:他说话~的,最容易得罪人。

(二)动词性词根语素小类

也包括两种结构方式(其中V1表示词根):

1.V1/A1A1式

打偏偏[ta53phian55] 站立不稳,左右偏倒的样子。

泡酥酥[phau213su55] 松软;酥脆。

2.V1/V2V2式

打闪闪[ta53san53] 脚软无力,走路有些晃动:上坡脚杆软,下坡~。

斜垮垮[ii21khua53] 形容人态度不端正。

(三)名词性词根语素小类

包括两种结构方式(其中N1表示词根):

1.N1/A1A1式

沙革革[sa55ke213] 形容吃起来或摸起来感觉有沙,含贬义:这菜没掏干净,吃起来~的。

雨稀稀[y53i55] 下着小雨的样子。

2.N1/V1V1式

眼鼓鼓[in53ku53] 目不转睛地盯着。

肉挤挤[zu213ti21] 形容人肌肉丰满:这娃儿长得好,~的。

绵扯扯[min21tshe53] ①十分柔韧,不易断:红烧肉~的,啷个吃得下去。②优柔寡断:他那个人~的,够打整了。

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中XX/Y式(Y是词根)的数量极少。《成都方言词典》中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XX/Y式只收了3条。如:

麻麻亮[ma21nia213] 天色刚有些亮,微明。

捞捞轻[nau55thin55] 很轻:这车柴看起来多重,其实捞捞轻,拉得动。

粉粉亮[fen53nia213] 天刚刚有点亮。

除以上类型外,还有部分词包含表语气、量度、象声的词及形容词后缀等成分。如:

贼呵呵[tsuei21xo55] 贼头贼脑的样子。

黑呼呼[xei53xu55] 起串串[thi53tshuan213]成串,络绎不绝。

酽咚咚[ian213to21] (汗液、粥等)很浓︱白哕哕[pe21 ye53]形容略白。

肥溜溜[fei213niou55] (动物)肥得油光水滑的样子。

短杵杵[tuan213tshu53] 短而齐的样子。

干吱吱[kan55ts55] 不润滑、干瘪。

从结构上看,三字格形容词的音步模式多为X/YY,如“长甩甩”是“长/甩甩”而不是“长甩/甩”。结构方式丰富多样,以偏正结构为主,如:“白生生、直杠杠”是偏正结构,“毛耸耸、心慊慊”是主谓结构,“憨痴痴、矮矬矬”是并列结构,“温嘟嘟、堆尖尖”属于述补式。

二、造词方式及表义特点

成都方言三字格重叠词XYY式中后半部分的重叠语素YY大多有特殊意义,其重叠语素YY有成词与不成词之分。有的YY可以单独成词,且YY词性及意义与XYY同,如“阴悄悄”中的“悄悄”,词义与“阴悄悄”相同,均为形容词,表示“偷偷的、秘密的”;有的XYY式中的XY能够成词,如“枯腊腊”中的“枯腊”,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程度略深。

按重叠成分的性质可以将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分为若干小类,以下举例说明(X表示词根语素)。

(一)X+相关联的重叠语素YY

X/YY中的成分X与成分YY在意义上相同或相关。如:

“绵/扯扯”,“绵”与“扯”意义上相关联,“扯”是表示使某物韧性得以显示、切断事物之间联系的一个动作,“绵”则有“柔”“韧性”义。因此,两个相关联的成分“绵”与“扯扯”组合成词之后,形容词整体有了“不果断”的意义。另外,成都方言中的“肉扯扯”也包含“不果断,拖拖拉拉”义。又如,“干吱吱”[kan55ts55](不润滑、干瘪)。因干燥、不润滑的物体接触,摩擦所发出的声音类似“吱吱”。因而,“干”与“吱吱”有关联而组合成词。“悬吊吊”:形容不牢实、不稳固、要掉下来的样子,比喻问题悬而未决。动词性语素“悬”与“吊”同样包含“没支点,摇摆不定的”的意义。

又如:“火巴/跩跩”[pa55tsuai213](形容体弱无力)。“火巴”与“跩”语义上相关联,成分“火巴”表“软”义,“跩”表示“走路摇摇摆摆的样子”。两个相关联的成分“火巴”与“跩跩”组成新词,便有了“不稳,摇摆”之义。同类型的词列举如下:“阴悄悄、冷沁沁、乱翻翻、悬吊吊、萎缩缩、火熛熛、火爆爆、长甩甩”。

X、Y是意义有关联的两个单音节语素有条件地组合在一起,它们必须在重叠式中组合并不能以“XY”形式单独构词(绵扯* /干焦*)。

(二)X+修辞性重叠语素YY

X/YY中的语素YY表示的一般是引申义、比喻义。

如:“光架架”(极言人或动物太瘦)。“光”和“架架”是通过隐喻手法联系起来的,把名词性成分“架架”的干、瘦特点同人的身材瘦联系起来,形容人或动物瘦得只有骨头架似的,略带夸张,但能使人联想到瘦的程度。又如:“直杠杠”指说话直爽,性情耿直。由成分“杠”的特点“直”,引申出“干脆、直爽”义。“瘦壳壳”:“壳壳”指坚硬的外皮;“病壳壳”[pin21kho21]:长年生病因而身体瘦弱的人,皮包骨头,犹如干壳一般。以“壳壳”来隐喻人之“瘦”。成都方言中形容人瘦小的重叠词还有:“干筋筋、干蝦蝦(身材瘦长)”等。同类型的词还有:

横撇撇[xun21phie21](说话生硬或粗暴)

水酢酢[suei213tsa53](微微被水浸湿的样子)

笔端端[pi21tuan55](笔直,不转弯。)

(三)X+古语重叠成分YY

X/YY一词中,语素YY为与语素X同义的古语成分。如:

“矮矬矬”[ai213tshuo53]形容人个子矮。“矬”本有“矮”义。《广韵·戈韵》:“矬,短也。”《唐韵》:“身短曰矬。”(见穆旋,2013)“矮矬矬”见《蜀语》(明·李实):“谓人形短曰矮矬矬”。今成都方言多谓人矮为“矮矬矬”,不用于物短,谓物短通常为“短杵杵”。可见,“矮矬矬”一词包含古义语素,“矮”与“矬矬”同义并举。又如,老革革[nau53ke21]形容人面容苍老或蔬菜不嫩。语素“老”与“革”同义。《方言》:“悈鳃、干、革、耇、都,老也。”郭璞注:“皆老者皮色枯瘁之形也。”“革革”表示“粗糙”义。又如“沙革革”一词中的“革革”亦同义。再如,“重”[tso213thn53]即沉甸甸。《蜀语》:“重曰。”另有,“奄軃軃”[in55tho53]形容没精打采的样子。古语素“軃”义为“下垂”。《蜀语》:“下垂曰軃,軃音妥”。“奄軃軃”则摹状人弯着腰没有精神的样子。“[na55]筋筋”,形容身材瘦小。古语素“”义为身小貌,《玉篇·身部》:“,身也。”“”表身材细长,“筋筋”则从修辞角度表瘦,结合成表“身材瘦小”的词。

成都方言保留了许多古语素,除了前面提到的“矬矬”“革革”“”。还有“蔑蔑”(小义)、“莽莽”(大义)、“董董”(丰盛貌)、“惨惨”(昏暗貌)、“慊慊”(心不满足貌)等。前人研究已有涉及,兹不详述。

(四)X+近义语素重叠成分YY

X/YY一词中语素Y与语素X互为近义关系。如:“干焦”,形容十分干燥。语素“干”有“缺乏水分”义,语素“焦”有“干燥”义,“干”与“焦焦”组合成词同样表示“干燥”义,属于近义语素连用。又如,“憨痴痴”形容人痴呆、不聪明。语素“憨”与语素“痴痴”意义相近,二者并举组成的词语整体意义与各语素意义大致相同。同类型的词还有:

昏浊浊(糊里糊涂)

萎缩缩(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

乌喧喧(十分吵闹的)

湿鲊鲊(水湿透而黏黏的样子。)

短杵杵(短而齐的样子。)

三、语法功能及语用修辞

成都方言中的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同一般形容词一样,功能包括作定语、谓语描述主语的性质和状态;作状语表示主语动作行为的某种状态或方式;作补语补充说明述语的结果、程度等。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表情达意细腻、贴切,同义词颇多。例如:

作谓语:醒垮垮:你呀,这么大人了,还一天~的。︱稀朗朗:稀饭~的,人影子都照得见!

作定语:绵扯扯:~的他,做啥子事都不着急。︱油:~的地面容易打滑。

作状语:贼呵呵:对面阶沿上有人在~地看着我们。︱阴缩缩:姐姐向门外的暗处~地看了一眼,仍旧绣她的花。

作补语:汗鲊鲊:衣服穿得~的,还不换么?︱短杵杵:这支铅笔写得~的了。

成都方言总体风格具有幽默、灵动的特点。大多数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的语义重心在形容词性词根A1上,但每一小类的语义重心又有其特点。如:A1/A2A2、A1/V1V1、V1/A1A1、A1/N1N1等小类的语义重心均在形容词性语素A上,而其余语素分别承担不同的语义角色,且有一定的规律,比如:短矬矬“短”义︱白生生“白”义︱打偏偏“偏”义︱直杠杠“直”义。

试分小类如下:

1.含形容词性词根语素的A1/A2A2、A1/V1V1、A1/N1N1式的语义重心在前形容词性语素A1上,表某种性质或情状,重叠部分多为附加成分,用以补充说明形容词所描述情状的程度等,相当于一个副词作补语,可理解为“A1得很”。比如:满秋秋=满得很︱肥溜溜=肥得很。在成都方言中,“A1得很”与“很/非A1”语义基本相同,但前者通过补语来说明程度之深比后者更有感染力,重音常常在“很”字上,并且音长稍长。

2.含动词性词根语素的V1/A1A1、V1/V2V2式(多为述补结构)的语义重心在后半部分。述补短语的语义重心多在补语而不在述语上,如:“打破、战胜”。同样,重叠成分A1A1及V2V2多描摹动词性成分V1的状态,动作所表现的情状才是整体所要表达的重点,动词性词素在前,则语义重心在后面的补语上。比如:“堆尖尖”,形容堆起来的物体具有顶部尖形的特点,“尖尖”描述“堆”这一动作的状态,即具有尖形的样子。“飞叉叉”形容动作迅猛、粗野的样子,“叉叉”描摹了“飞”这一动作的状态,即“两腿交叉状”。“悬吊吊”形容不牢实,不稳固,要掉下来的样子。

3.含名词性词根语素的N1/A1A1、N1/V1V1式的语义重心在前半部分N1上,后半部分的重叠成分多运用隐喻来修饰前一成分,比如:“沙革革”中“革革”就含有“粗糙”这一语素义,用“革革”来形容其程度,能够让人联想到其情状。“油浸浸”形容被油浸过的物体有一种湿透的情状。

语义方面,三字格重叠式的产生往往出于语义表达的需要,一个意义通常有多种表达方式。形容词所表示的意义大多可以用“X+得很”式来表达,但为了使表达灵活多样,创造出丰富的三字格式重叠词,强调其中的某一成分。如:表达“黑”这一语义的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就有“黑碜碜、黑浊浊、黑墩墩、黑麻麻、黑瓮瓮”等9个,当然每个词各有其侧重,程度有所差异;含有“干”义的就有“干把把、干瘪瘪、干焦焦、干筋筋、干沙沙、干扎扎、干吱吱”等8个词语。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可见成都方言在用词上注重语义的微殊,在言语交际中选择最贴切的词语使语言表达更形象、直白。

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在表意上十分丰富,感情色彩突出,褒贬分明。据统计,《成都方言词典》中的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共有287条,其中以中性词居多,共155条,占54%;贬义词其次,共112条,占39%;褒义词最少,仅20条,只占7%。例如:

齐普普[thi21phu53]<中>人来得多而整齐。

干吱吱<中>形容缺少水分或油脂。

疯叉叉<贬>形容行为冒失,或嬉戏无度。

萎缩缩[uei55so55] <贬>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

木楚楚[mu213tshu53]<贬>形容人反应迟钝或物体漆得没有光亮。

贼呵呵[tsuei21xo55]<贬>形容贼头贼脑。

蓝幽幽[nan21]<褒>蓝而发亮

白生生[pe21sn55]<褒>形容像雪一样白。

语用方面,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是一种特殊的构词现象,不仅有一定的能产性,而且有其潜在的灵活性。说话人可以根据语境灵活地创造出大量的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把重叠词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在形容词性词根的前后都可以加单音节或多音节词缀构成生动形式,表示各种不同的状态和色彩。例如:以“溜溜”为词缀,形容尖锐可以说“溜溜尖”,形容肥胖可以说“肥溜溜”,形容酸的味道可以说“酸溜溜”。

另外,成都方言中部分重叠词及形容词后缀具有相对稳定的意义,同时带有附加义。大致包括:(1)表程度深浅,例如:“嘟嘟”表程度较浅,如“温嘟嘟、粉嘟嘟”;“稀稀”作为词缀,常用于单音节形容词、动词之后,含“稍稍”“有一点”的意思,可以组词:哭~/烂~/冷~/薄~/病~。除此之外,成都方言中的重叠词XYY式所表程度往往比XY式、XXYY及XYXY式略深,可比较以下几组词:齐崭崭/齐崭,稀朗朗/稀稀朗朗,松垮垮/松垮松垮。在实际运用中,方言区的人们也倾向于使用XYY式重叠词。值得注意的是,有的词缀放在形容词前后会使程度有所差异,如:溜溜圆/圆溜溜、捞捞轻/轻捞捞。XXY式程度略深,XYY式程度略浅。(2)XYY重叠式属原形容词的生动形式,同双音节词相比,使用三字格重叠式词语的语气较为轻松、俏皮,所表情态比原形容词更形象生动、诙谐幽默。例如:“酸叽叽”形容味比较酸,是“酸”的生动形式,程度又略甚于“酸叽酸叽”。又如“平展展”是“平展”的生动形式,但程度略深。(3)含褒贬义色彩,且贬义色彩居多,例如:“垮垮、扯扯”常含贬义,“水垮垮、醒垮垮、笑扯扯、疯扯扯”都表贬义。又如“幽幽”常表积极意义,如:“弯幽幽、蓝幽幽”均表示美好的、积极的意义。在具体语境中,语言使用者会根据所需灵活选词进行重叠,例如:同样表示“红”义,出于褒扬的需要可以选择“红彤彤”表褒义,而贬义则可以选择“红扯扯”或者“红哕哕”;又如同样表示“软”义,出于褒贬的不同需要可以选择“软酥酥”表褒义,而贬义则要用“软稀稀”等。有时出于修辞的需要,也会把双音节词变为三字格重叠式,以便突出语意,使语言表达更为形象、贴切。

总之,三字格重叠式形容词在成都方言交际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并且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这一灵活的构词方式使得成都方言形象生动,充满浓郁的地方色彩,也使现代成都话成为一种独具魅力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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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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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文虎.成都方言词典[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4.

[5]肖萍.赣语吴城方言的XA式状态词[J].语言研究,2008,(2).

(黄爱芳 肖萍 浙江宁波 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 315211)